“竟然有这等事?”
“陛下,虽然当年方家擅自将幼子托付给宋家,犯了欺君之罪。但看在方家是被冤枉的份上,还望陛下可以网开一面。”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方与淮还是被冤枉的,这事寡人自然不会继续追究。”
得到皇上的赦免,陆琛才敢继续说接下来的话:“陛下,傅宏逸二十年前陷害方与淮,害的宋晏初全族都被斩首。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族人。幸得宋明怀呵护长大,可这唯一的温暖,也被傅宏逸害死。宋大人虽然当街将其斩杀,旁人看来是斩杀朝廷重臣罪不可恕。但实际上,他斩杀的却是陷害忠良、通敌卖国的罪人。”
文宣帝看着桌上的信件,眉头紧皱。
“你应该明白,傅宏逸是和亲王的恩师。他一直辅佐和亲王办事。傅宏逸这些年与敌国私通,你觉得和亲王知道多少?”
“臣不敢妄自非议王爷。只是如果陛下想知道这个答案,臣有一计。”
“说来听听。”
“傅宏逸通敌叛国虽然已是证据确凿,但臣以为此时不宜在此时公之于众。这样会打草惊蛇。”
文宣帝赞同地点点头:“你继续说。”
“如若不能将傅宏逸的罪行公之于众,那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朝廷的重臣,宋晏初杀了他,依旧是重罪。可实际上,宋晏初罪不至死。那不如就让他戴罪立功,去镇守边关。表面是戴罪立功,平定边关战乱,实则让他暗中调查此事。陛下以为如何?”
文宣帝听了陆琛的建议,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神情:“甚好,甚好啊!”
见到陛下同意了自己的建议,陆琛原本紧绷的脸这才松懈了下来。
他回想起昨天夜里,宋晏初与自己谈话的场景。
在诏狱内,陆琛站在牢房之外,问:“明日早朝,和亲王便会弹劾你,让皇上定你死罪,你便准备这样等死么?”
“陆大人今夜不来找我,我也打算让人去叫你过来。”
“你可是有了办法?”
“陆大人还记得前任左丞相方与淮么?”
“自然记得。虽然他在朝为官时,我还未出生,但我也听别人提起过他的事迹。为何突然提到他?”
“我是他最小的儿子。”
“什么?”陆琛难得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你的意思,宋怀明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当年我生父被诬告通敌卖国,全族被斩。而我的生父将我这方家唯一的血脉托付给父亲。”
“你说是诬告?被何人污蔑?”
“傅宏逸。”
“可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
听见他说没有证据,陆琛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宋晏初继续说:“但是我认为,傅宏逸的府中一定有他与敌国来往的书信。”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想请你连夜搜查傅宏逸的府邸,找出密信,然后交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