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寡人住口!”
文宣帝被他们吵得脑壳疼,忍不住发怒道。
众人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文宣帝坐在龙椅上,沉思了片刻。
他心里也很是为难。
对宋晏初,他欣赏也惜才,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给他一个斩立决。
可他做的这个事,确实必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没办法服众。
和亲王又步步紧逼,其中的玄机,作为皇帝,他也并不是全然不知。
“这个案子,就交由刑部和监察司一起查办。”
这个结果和亲王显然是不满意的,他恨不得皇上现在立刻下旨斩了宋晏初,不然他的老师岂不是枉死。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妥……”
“怎么?和亲王是想替寡人做主?要不寡人这个位置,你也一并拿去了如何?”
和亲王脸色微变,立刻下跪:“臣惶恐。”
退朝之后,文宣帝气哄哄地来到御书房,陆琛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见了他,文宣帝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也是为了宋晏初而来?”
陆琛弯腰不语。
文宣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不觉冷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关心他的事,这倒让寡人有些好奇。这宋晏初t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你们一个个的,都站出来替他说话?”
“陛下,微臣这次前来,并不只是为宋大人求情,而是有事要禀奏陛下。”
“哦?什么事?跟寡人还要卖什么关子?”
“微臣查到,二十多年前,方与淮涉嫌通敌卖国被满门抄斩,是傅宏逸故意陷害。”
“你说什么?”
文宣帝没想到,陆琛居然会提前二十多年前的旧案。
陆琛不卑不亢地将证据呈上:“这是在傅宏逸府中密道里搜到的密信。二十年前,通敌卖国之人,是傅宏逸而非方与淮。方家满门,都是被冤枉的。”
文宣帝接过密信,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没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件当朝丞相通敌叛国的案子,竟然是一件冤案。
但随即,他回过神来,沉声问:“这件事与宋晏初又有何关系?”
“宋晏初,便是方家唯一的遗孤。”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文宣帝再一次震惊。
陆琛如实回答:“二十年前,方与淮在被抄家之前,将刚出生没几日的幼子交付给宋大人。碰巧宋大人的夫人刚产子,但孩子剩下来没多久便夭折。他们便将方家遗孤视为己出,一手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