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行的,您不能去……”温宁立刻出言阻止道。
“对,老师,我那会儿出的什么馊主意,怎么能让您去冒险呢?”齐珩之也赶紧顺着温宁的话一起劝陈润泽。
“不是冒险,只是一种计谋。”陈润泽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随身带着阿珩说的那个能定位的东西,还有人一直盯着我们,不会有危险的,你们放心。”
“而且阿宁,就算不是为了你的事情,我也要去阻止他。他做的那种实验,在整个心理学界都是不被允许的,我不知道他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他会把研究成果用在哪些方面,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去弄清楚,阻止他。”陈润泽的声音掷地有声,语气中有种决然。
温宁与齐珩之不死心,又劝了陈润泽许久,但依然没有改变陈润泽的决定。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这是改变不了陈润泽的决定了。
齐珩之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想想,如何最大程度地保障自身的安全。温宁,你现在也是不安全的,外国佬的研究还没有结束,你作为被试,与他见面的机会还多,到时候说不定老师也会在场。”
温宁一想,齐珩之说的有一定道理,瑟斯邀请陈润泽加入,主要是加入对自己的研究。到时候瑟斯与陈润泽一起研究,自己作为被试,肯定是会在场的,就算那个时候瑟斯想对陈润泽做什么,一对二,瑟斯不一定有胜算。
齐珩之说:“我家里有一些市面上还没流通的小型武器,到时候挑几样给你们带上,关键时候也能多个保命的东西。”
温宁现在已经接受陈润泽要假意加入瑟斯这个事了,便让齐珩之尽快将他说的那些武器都带过来。
陈润泽听齐珩之说有那些武器,也觉得安全能多一重保障,便也让齐珩之尽快将东西带过来。
齐珩之便给助理打了电话,安排助理将东西带来。
一切敲定好之后,陈润泽想起在车上时和温宁说的,等她好一点将所有的事情讲给她听。但在此之前,陈润泽要知道这十来天温宁都经历了些什么。
“阿宁,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陈润泽关切地问道。
温宁开始回忆这些天的事:“这些天我的脑子一直是混沌的,我就记得,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房间里了。那个外国佬,见我醒来,便问我还记不记得他,那个时候其实我知道我是认识他的,但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我表示不认识,他就去查看那个仪器上的数据,然后就要强行对我进行催眠。我保持警觉没有让自己睡过去。等他一离开,就在房间里找到了工具,打开门锁逃出去了。但很快就被他抓回去了。”
“他告诉我说,房间里那台仪器一直在监测我的身体数据,一旦我离开房间,仪器感应不到我的存在了,就会出信号,他就会接到信号,知道我逃跑了。”
“接下来几天,我就不敢再贸然逃跑。房间里能开锁的工具都被他搜集起来带走了,我也没办法再打开房门,只能在窗户上想办法。”
“房间里唯一的金属就剩我睡的那张床,为了弄开防盗窗,接下来几天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拆床,但为了防止被现,这一切我都做得很隐秘。”
“他每天上午都会过来,给我带营养液,还要查看仪器上的数据。我每天要输的液体有很多,除了营养液,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但没有标签,我也不知道他给我输了些什么东西。”
“后来你们就来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敌是友,刚好那时候我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就准备逃了,但没想到外面有人,我就把仪器的电路断了,做出我已经逃跑的假象,然后躲在床下面,打算等你们都走了,我再想办法逃出去。”
温宁将这些天的经历大致和陈润泽与齐珩之讲了一遍,两人认真地听着,陈润泽现仅从温宁的视角来看的话,很难搞清楚瑟斯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温宁,你知不知道,那个外国佬,为了能一直对你做实验,搞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的去冒充你,也就是说,现在你的亲人和朋友,都没有人现你失踪了。”齐珩之对温宁说道。
“什么……”温宁被齐珩之说的这个消息吓得不轻,什么叫搞了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的去冒充她?
“刚才那个外国佬还很嚣张地带着那个女人来见我和陈老师,你知道嘛,我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简直太像了!”齐珩之和温宁讲着刚刚与瑟斯见面时的情形。
温宁听着齐珩之的描述,慢慢反应过来这件事的可怕之处了。能搞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这绝不是等闲之辈可以做出来的事,其所需的时间、物力、财力都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自己被关起来做实验,是瑟斯计划之内的事。至于这个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实验所需的时间肯定是很长的。
这样的早有预谋、早有计划,如何能不令人胆寒?
同时温宁也明白了为什么陈润泽一定要假意加入瑟斯以查明真相,这样一个处心积虑、谋划已久、且付出一定代价的实验,怎么可能说停止就停止呢?瑟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这个实验,所以只能是等陈润泽弄清楚一切,然后再想办法将这一切都结束。
但现在温宁还有一个问题搞不明白,就是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瑟斯的背试?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瑟斯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自己关起来做实验?
温宁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齐珩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陈润泽说:“阿宁,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说过,等你好一点了就将所有的事情慢慢说给你,趁现在有时间,我就说给你听。”
“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陈润泽问,他打算以温宁还记得的事情为线索,一点一点给温宁讲。
温宁开始回忆往事:“以前的许多事情,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大事件我还是记得的。比如我知道我从小到大上的学校,记得读研时的很多事情,还知道我毕业后开了个心理咨询室。”
“但近期的很多小事,我都没什么印象,很多记忆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记忆,没办法形成完整的记忆。就比如老师和齐珩之,我记忆中有你们,但我没办法将记忆中的你们与现在的你们对应上。要不是看到照片,我根本没办法确定你们的身份。”
“还有那个外国佬,我知道我认识他,我脑海中有关于他的场景,我和他一起吃过饭,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打量我,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但并不是很排斥。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人,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温宁和陈润泽详细地说着自己目前的记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