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背对而立,玄金的衣角摇荡。
“离科考没有几日了,到时候,朕会派人来接你。”
话音落,人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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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金的马车上,沈泠鹤有些疲惫的靠在一侧,眼神空洞又寂寥。
自己的身体,他自然是知道的,雌蛊闹腾的很,这副身体怕是快要油尽灯枯了。
他能祈求什么呢。。。。。。
怪只能怪,这一世,他姓沈。。。。。。
他最后能做的,便是让瑶儿得偿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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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崔大人说他已做完陛下交代的事务,是否可以告老还乡了?”
凤眸轻阖,低沉又平静的嗓音轻声回道:“放他离开吧,还有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也一并放了吧。”
“是。”
赤水领命离去。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刚刚好的事情,无非是有人做局,有人心甘情愿入局罢了。
沈泠鹤的胸口衣襟处,一块白色的锦布露了出来,仔细瞧着,上面似乎还有点点血迹。
他知道她绣的东西不是给他的,那这块什么都没有的,被毁掉的锦布,便当作是他可以拿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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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宣城郊外的小院。
月上枝头的时候,帝司夜才回来,只是没想到今日他刚离开,那泠泽帝便进了屋。
走进屋内,他的殿下还撑着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捧着的书简。
轻烟说那沈泠鹤在屋里待了许久,他同殿下又是说了些什么呢。。。。。。。
“嗯?回来了?”
要不是这榻上的烛火闪动,云瑶都没注意到这人进了屋。
反常的很,平日里这人一来便是恨不得粘着她的,今日倒是难得的安静。
“嗯,回来了,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红枣糕。”
手上的糕点已经凉透了,带回来的时候本还是有些温热的,只是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些。
看着来人脸上那强颜欢笑的模样,云瑶立即便知道是为何了。
起身,接过那油纸包裹的物什,回眸一笑,似乎只是阐述着一些家长里短,“今日我本打算给你绣个荷包的,只是实在不擅长女红,被针扎了手,可疼了。”
“嗯?扎哪了?”
前面的猜测和不安,一时间都变成了紧张。
疾走几步,帝司夜连忙握起云瑶的手,仔细的查看着。
“喏,这。”
云瑶瘪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帝司夜展示着她的“伤口”。
虽然是什么都看不见,帝司夜却还是轻柔的对着云瑶的手指吹了吹。
“疼吗?上药了吗?”
“以后别弄那些了。。。。。。”
什么荷包那么金贵,还得劳驾他的殿下绣。。。。。。
“疼,得吃多几块红枣糕才能好。”
云瑶娇笑着望着面前紧张兮兮的人,一副狡黠的模样。
“好好好,我去给你热热,凉了吃多了,会积食的。”
不过是两三句毫不相关的话,可帝司夜就是莫名的被这般的殿下哄好了。
他从来不敢奢求的多了,只盼这样的时日,日日复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