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也正愣,以为在更衣,少年敲了敲隔壁的门:“夕雨姑娘?”无人回应,又叫了声:“白先生?”仍无声响。
少年索性推门而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小男孩也探头望望:“这也没有人,提早回去了?
少年看一眼小男孩,玉祉若无其事晃着脑袋。
玄衣:“白先生也不在。”转头看外面:“可这分明还有人听唱。”
如平时一样,台上依旧是载歌载舞,台下众容形形包色。
少年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屋内,在墙边现了那杆用布裹起来的枪。
缓缓走上前去,虽记着辛轻女子的话,但玄衣还是疑惑。
便要伸手去碰,可似乎心中有言,少年收手转身。
“原来是你啊。”年轻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笑着说:“你应该是来找夕雨妹妹的吧,她上午一曲唱完便回去了。”
玄衣也跟着笑了笑,又问道:“柳姐可看到她往何处去了?”
年轻女子摇头:“方才有大贵客,没有注意呢。”
唱戏的也有大贵客。少年想着,又道:“下午还会来吧,我等着便是。”
年轻女子点头,又离去。
玄衣望着小男孩,见其一脸平静:“她来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小男孩一愣,开口:“嗯?少侠没察觉到吗?”
少年撇了撇嘴,再望一望,没敢再去摸了,将门带上,少年倚在窗边,把头抬起看天色。
小男孩挨着他坐下,将小狐狸放在腿上,又从竹篓里拿出一块油饼开啃。
玄衣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家在大凤,是如何只身跨国,来这开荒小城。
“这个嘛。”小男孩咀嚼着嘴里的东西,”读书人走到哪儿都行得方便。什么过路费,住宿费都要少一些。”
少年又沉默,又到小男孩问:“少侠,你的头巾怎么没了?”
玄衣还是不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激了。
小男孩笑了笑:“少侠,机缘这种东西,自然而然的接受便是最好的,不必那么较真。”
少年转头对他说道:“你不过这般年纪,又知道多少,有些东西,书上可不明着给你写着。”
小男孩眨了眨眼,缓缓将小狐狸放进竹篓里。
玄衣望向楼梯口,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黑衣少女上了楼,下意识朝两人望了去,微微一愣。
小男孩率先挥了挥手,夕雨有些意促地走近:“玄衣,你没事吧?”
少年笑一笑:“没有,方才那是熟人。”
夕雨皱眉:“他一下把墙都打烂了,这架势是熟人吗?”
少年悻悻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活了。
夕雨望向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小男孩:“怎么,没我着,还是跟着来了?”
小男孩挠挠头:“对方不喜欢我,语气里都带着怨气呢。”
“活该。”低依相语,还是让小男孩听到了,气得鼓着腮帮子,少年将其无视,打量了一下夕雨:“夕雨姑娘,你手中的碗呢?”
少女一愣,随即想起:“呀,忘在店里了,应该没太大关系吧?”
少年与小男孩同时僵住,姑奶奶啊,这可不是小事。
玄衣支支吾吾道:“那……放下个两三时辰,也没问题……吧。”
又抬头问:“夕雨姑娘是来唱下午戏的?”
夕雨点头:“当然,不过还没想好唱什么呢?”
这时,小男孩开口:“你刚才说店里,是哪里?”
玄衣也望向少女,也等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