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推開洗月閣大門的時候,祝知禮與謝折一起睜開了眼。
「知禮。」明遠開口,他的視線並未落到謝折身上,「收拾收拾去見見阿枝吧,醒來後未曾見你,那丫頭今早頗有些擔憂。」
祝知禮緩緩站起了身。
昨日他穿著一件單薄白衣進了這洗月閣,現下,那白衣上有著點點粉色。
得了明遠的話,祝知禮離開了洗月閣。
而謝折全程沒什麼動作,半垂著眼,靠著身後牆壁,似是毫不在乎那從上方墜落的水珠。
水滴石穿。
又何況是這一身脆弱皮囊。
明遠的視線終於落到了謝折身上,他上下打量著謝折,似是在等對面的人受不住這刑罰率先開口。
如明遠期盼的那樣,謝折開口了。
只是他開口並非為自己求情,而是在問虞枝的情形,「虞枝還好嗎?」
這是他們回離月宗的第三日。
尋常人第一次進洗月閣,撐不過半日。
可謝折已經是第三日了。
這三日裡,他不曾開口說過半句話。直到現在,甚至也不是替自己求情,反倒是問了一聲虞枝。
明遠心中冷哼一聲,他沒有回答謝折的話,只是抬手一揮。
那重重砸在謝折身上的水滴,度似乎放慢了許多。
大門在謝折眼前緩緩關上。
連帶著最後一絲破碎的光亮。
謝折重閉上了眼睛。
只是眼前,卻是那日在破廟中的種種。
與彌夜在破廟短暫地見上一面後,謝折身處有光的破廟,卻覺置身好不透光的黑暗。
在明遠三人未曾趕到時,彌夜便察覺了,他先行退去,藏在暗處。
謝折靠著那根木柱子,有些累,腿上的傷口倒不算疼,只是傷口處的皮肉輕輕跳動著,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讓謝折有些靜不下心。
明遠三人未進破廟,凜冽的殺意便已經混著冬風鑽了進來。
謝折抬眼去看,是那個他不喜歡的,虞枝的師兄。
來人已經提劍走到了他的身前,仿若下一刻就會抬劍劈下來一般。
「阿枝呢?」祝知禮開口問,劍刃橫在了謝折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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