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琛今天喝了一點酒,此刻朦朧微醺,不由有些急進。
他一手摸上安奕的喉結,手掌微微用力托起下巴,迫使安奕後仰靠在他身上。
他低下頭,用盡技巧吻住安奕的嘴唇,可安奕始終不肯給一點回應。
「我很累。」安奕說。
嚴琛柔聲道:「你乖乖靠著我,不用動。」
安奕又拒絕:「沒心情。」
嚴琛纏著他,哄道:「上床也是發泄,你試一下。」
安奕這次直接把他推開了,「真的不想,你找別人吧。」
聞言,嚴琛沉下臉來。
這三個月,他對安奕可謂是千依百順,嚴琛敢發誓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地哄過別人。
可他發現安奕這個人,一旦倔起來,簡直油鹽不進,十分難搞。
嚴琛耐心終於告罄,他沉聲問:「以後我碰你一下都不樂意?」
安奕重坐回飄窗上,不說話。
嚴琛「嘖」了一聲,扳過他的下巴,「問你話呢。」
安奕打掉他的手,冷聲說:「別來煩我。」
「安奕,」嚴琛徹底冷了臉,「我翹了家裡的宴席來陪你,你別犯倔。」
「我有說讓你陪嗎?」安奕漠然地抬起眼,「兩個多月沒做委屈你了是嗎?那你可以去找別人,反正你身邊從來不止我一個。」
「越說越來勁了是吧!」
嚴琛火氣竄了上來,但看見安奕眼底的淚花,他又深呼吸幾次,強行壓下脾氣。
「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怨我,」怕安奕傷心,現在安雅的名字已經成了他們之間默契的禁忌,「你生氣就生氣,把氣撒出來就算了,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
安奕並沒有順著台階下:「是不是要我感謝你寬宏大量,然後跪下來感激涕零地給你操?!你說錯了嚴琛,我不是氣你、怨你,我是恨你!」哪怕知道小雅的離開已成定局,可錯失最後一面是他一輩子的遺憾,他沒辦法釋懷。
「你把這話收回去!」嚴琛吼他。
「我不!我說的是實話!」
「好好好,」嚴琛這下真惱了,「我這兩個月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你就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是吧,我找什麼樣的找不到?!」
「那你去找啊!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們斷了吧!」
安奕噙著淚說完,嚴琛再掛不住臉面,神情冷冽看他一眼,摔門而去。
偌大的別墅變成一座冷寂的墳墓。
安奕待得難受,當晚便帶上妹妹的東西,回到了他的公寓。
這裡還維持著那個雨夜的狼狽,家具落滿灰塵,空氣清冷得連吸進肺里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