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也無意和那些傳承許久的大家族碰一碰,如果能誘導產屋敷和那些家族碰碰,他倒也樂意。
月槿拿出書本,繼續寫寫畫畫,勾勒下一個研發藥物的雛形,她並不打算就此止步,只有積累足夠多的底牌,讓自己擁有足夠多的擁躉,才能保證日後鬼的利益。
她需要讓普通人相信,鬼和人並不是敵人,而是「同類」,利益可以讓「人」團結,為了達到目的,她不覺得那些上層人士會「銘記」曾經的仇恨。
長生對於那些人來說是巨大的誘惑,至於平民會死去多少,那些人並不會在意,月槿有時候覺得,比起他們這些「非人類」,那些人類對於「同類」更加不在意。
不過,他們似乎也不把底層人民當作同類就是了。
「篤篤篤」
敲門聲打破了一室靜謐,月槿不動聲色,零餘子輕手輕腳地起身,打開了門扉。
是鈴木家族的人。
「我家主人接受伊勢小姐的條件,還請伊勢小姐隨我走一趟,不知可否?」鈴木家族的人態度越發恭敬。
「我需要請示小姐。」零餘子回答,「請稍等片刻。」
零餘子帶上門,回到了屋內。
「月槿小姐,鈴木家族答應了。」零餘子說道,「您要過去嗎?」
「你留在這邊,徹也和我一起過去。」月槿說道,她基本已經克服了食人鬼自帶的弱點,而藤原徹也因為自己血脈的特殊性,起碼防禦紫藤花並無問題——而在夜晚,能夠試探出食人鬼的方式無非這一種。
「好的,月槿小姐。」零餘子應道。
「走吧。」月槿起身,緩步走到門口。
「伊勢小姐。」來人恭敬行禮,月槿微微福身,「您想要知道的事情,到達鈴木家族所在,主人會告訴您。」
「那看來我似乎問了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月槿似是感嘆般地開口,「那人身份有什麼問題嗎?」
「自然不是,」來人回答,「只是那位畢竟曾是我家主人的救命恩人,主人自然會慎重考慮。」
「原來如此。」月槿略一頷,卻也沒說信或不信。
「小姐為何想要知道那位的消息?」那人試探性開口問道。
「沒什麼緣由,不過是好奇在這個時代,竟還有信神官治病而不信醫術的人,」月槿輕笑,「而且還與和鈴木家族這般的興世家關係如此之好。」
「其實了解病人的一些事情也更有利於治病,譬如說他既然信神靈,那麼他對治療的配合度恐怕就不會太高。」月槿繼續道,「而我也一向不喜歡這樣的病人,但是如果直接不治療,未免也太過冷血,所以我需要知道他的信息,這樣我也可以儘可能地去解決他的癥結。」
這並非全是胡說,月槿在身體情況還未開始惡化時,也是潛心當過幾年醫生的,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病人,過得也算是充實。
她是妥妥的醫術擁護者,對於相信巫術的人,她向來是不喜歡的,若是能聽得進勸的人還好,若是對方實在堅持自己的信仰,月槿也是可以尊重祝福的。
巫術並非毫無作用,心理安慰也算是一種治療,但是主觀能動性不可能完全替代客觀實際,一味地迷信心理安慰,也不可能讓身體好起來。
「那位大人是受到了詛咒。」鈴木家的僕從開口道,「他們家族血脈的詛咒綿延了上千年,每個直系血脈男性都會早夭,直到他們選擇與神官一族聯姻,才得以緩解。但現在他們家族男性也依舊活不過3o歲。」
月槿與身側的藤原徹也對視一眼,明顯地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兩鬼都是一副「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稍等一下,我想問一下,和神官一族聯姻是什麼意思?神官一族又是什麼?」藤原徹也的聲音帶著驚恐。
「為了減輕詛咒,那位大人的家族世代與神官一族聯姻,神官一族便是當年幫助那位大人家族的神官之後。」那人回答道。
「……」月槿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這種東西對她來說還是太古老了些,「代代保護遺傳病麼?這是什麼適合絕育的方法嗎?」
「代代保護遺傳病?」那人愣愣地重複了一遍。
「近親結婚,不就是保護遺傳病嗎?」月槿反問道,「這是多想不開啊……」
鈴木家族的房間便在不遠處,一人兩鬼也沒再交談,只是月槿屬實覺得這玩意兒已經沒必要治了,近親結婚、遺傳病……可以說是建議直接絕育了。
房間門口纏了一圈紫藤花,月槿和藤原徹也都不意外,二鬼直接神色自若地走入房間。
的確是鬼殺隊,月槿心裡下了定義。
下一秒,近親結婚四個大字再次浮現在她腦海中。
月槿直接開始懷疑鬼舞辻無慘的智商,至於嗎?和他們鬥了上千年?
「伊勢小姐。」鈴木家主對待月槿的態度稱得上是恭敬。
「鈴木先生。」月槿回禮,直接開門見山,「不知病人在何處?」
第94章
第九十四張鈔票
見到月槿對於紫藤花毫無反應,鈴木心中一喜,如果這位伊勢小姐是靠著醫術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那麼解決產屋敷家的遺傳病也並非不可能。
「不知伊勢小姐為何想要知曉病人的身份?」鈴木卻沒有第一時間請出產屋敷耀哉,他對於伊勢這類家族也有所了解,必要的寒暄是不能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