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定定地注视着对方的面庞,眼眶里渐渐盈了泪水,指尖也在不住抖。
“好,我答应你。”她竭力稳住声音,“我当然会答应你。”
他们牵着手汇入人群,舞步相得益彰就像从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不知不觉之间,似乎多出了一些人,或与自己的舞伴同龄,或是稚嫩孩童,也有不少是垂垂老者,没有人对他们提出质疑,一如在他们邀请共舞时没有得到任何一次拒绝。
杰弗里还靠着树站在旁边,他又有点想抽烟,准备伸进兜里去拿打火机。
一双小小的手突然拉过了他的。
很不可思议,明明它在他记忆里更瘦小、在最后那段时间也更干枯,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双手的形状。
他抬起头,望见少女笑靥如花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像是只要这么做了就会从这个梦中醒来。
他被牵着向前走去,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洗衣房的清晨,他们收了几个硬币替别人看着洗好的衣服,无聊之下自己哼着歌谣一步步踩着阳光,简陋却依然心生向往。
“真是费尽心思。”
祝槐听见这句评语,也不避讳,笑吟吟地晲了旁边的人一眼。
“就算只是活人安慰自己的把戏,只要能重新往前走,”她说,“我觉得也没有哪里不好的。”
塞缪尔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又听她道“你不去吗”
“没兴趣。”他说,“我只想看看这会变成什么样。”
“我差点就信了。”祝槐毫不客气地说,“我就直说了,你想复活谁”
警探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冷了下来。
“我没有那种想法。”半晌后,他说,“也不能有。”
“算了,我也没真打算知道答案。”祝槐道,“换个问题,如果那个人现在看到你这样会怎么想”
塞缪尔这次没有那么刺猬了,他听了这句话,望着天空数秒,这才慢慢说“会失望吧。”
“真巧,我也是。”
祝槐笑笑,“不管怎么说,合作愉快。”
一切微妙的不微妙的气氛都破坏于面前突如其来地冲过去一个南风,他后头跟了好几个提着裙子追他的女孩看那之前似乎没在附近见到的长相,应该是食尸鬼。
祝槐“”
塞缪尔“”
想想之前也是被本地有食尸鬼血统的女生拼命邀请跳舞
“你同事是怪薄荷吧”她微妙道。
塞缪尔“”
问他他问谁啊
“你们还看”虚晃一招的南风顺利甩脱追兵,气喘吁吁地跑回他们面前,愤怒地控诉道,“你们就知道看戏”
祝槐“你也知道是戏。”
南风“”
这日子还能过
“说起来,”他回头,看到不远处的杰弗里,不由小声说,“杰弗里之前不太喜欢吧,我在想”
三人“”
也是,最好永远都别让他知道真相。
“不过,知道是那么知道,”南风挠挠脸颊,“我很好奇,死者真的附身了吗”
“嗯”祝槐歪头,“我们又不是它们。”
“就当是个未解之谜吧。”她笑道。
一舞曲已经终了。
少女不顾挽留地松开了手,缓缓退后,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人群。
杰弗里愣愣站在原地,等回过神来,胸膛剧烈起伏两下,正要一把扯下别着的那朵绢花,忽地停住了动作。
一只小小的浅色蝴蝶轻轻落在了玫瑰花瓣上。
它忽闪了两下翅膀,很快飞走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