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霜越发清醒,她跟阿霁的关系真的挽回不了了。
“那你喊我一声……阿霁哥哥,我就不去请旨了。”
知道,他听师父那喊周凤西,嫉妒死了,又有点心痒。
夏诉霜毛骨悚然,上下打量他:“你才岁?”
她可是整整大了他五岁,还阿霁哥哥……老脸都不要了?
“我就是要听。”
“荒谬!”
“你果然让我去请旨。”
“
阿霁……阿霁哥哥,够了……别过来啊!”
总归谁也服不了谁,闹了一通,下了马车,二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皇城巍峨,了宫门就不能再行马。
夏诉霜确实虚弱,宋观穹怎不知,自己不便相扶,就请来一位宫女扶着她,又陛下未曾催促,让人行慢些。
夏诉霜将他的细心看在眼里,暗自生闷气。
这才是她无法对狠心的原因,又装可怜又讨好人,这伙实在可恶!
到了紫宸殿,老内侍请夏诉霜去,却将宋观穹拦住:“大阁领,且稍待。”
这是要师父一个人面对,他不放心。
夏诉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一个人有点……蹒跚地跨过了紫宸殿的门槛。
她已经这走了一路了。
皇帝正在批折子,不过都是些让他审慎考虑寒鸦司之类的话,一扫过去,他也懒得看,内侍夏娘子到了,他就让人宣来。
夏诉霜脚步不稳地踏上紫宸殿的地毯。
“民女拜见陛下。”她抬起的手都在抖,身子亦有一种在悬崖边的惴惴不安。
“你怕朕?”
皇帝望着这位容貌出色的娘子,确实让人不到,这的女子是宋观穹的师父,不知二人性情可相似。
“不是,只是民女身上还有伤,礼数才如不周,望陛下恕罪。”
原来如,皇帝道:“来人,赐座。”
“多谢吾皇。”夏诉霜宫女扶起,坐在了绣墩上,双手规矩放在膝上,一直低着头。
“朕听闻昨日你是观穹带走了?”
“是,民女当时已无气力,不过是借着尸首堆积在脚边勉强站住,徒弟来时民女已经脱力,身上也有伤,徒弟忧心民女出事,就赶紧带着去寻了大夫,
后来我不放心他,又勉强走了回来,终究没帮上什么大忙……”
“夏娘子必自谦,既然为救人带伤,索性宫医正比头的要好些,朕让人来给你瞧瞧。”
夏诉霜看看老内侍,老内侍示意她谢恩。
“民女多谢陛下……关怀。”
完,又偷看了老内侍一眼,才确定自己做对了。
医正很快就来了,给她问诊之后,道:“夏娘子确实肌理有损,这日都不宜太过劳动,连重物都不能拿。”
皇帝沉吟许久,看来确实不是她。
眼前这位娘子怎么查,都与徐玟身死一事无半点干系,他怀疑,不过是徐玟所的,刺杀他的人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女子罢了,如看来,只是巧合。
“倒是辛苦夏娘子还要同朕话了。”
“不不不辛苦,民女还没过宫呢,今遭得见颜,是老爷厚爱。”
“夏娘子与晋王府有渊源?”
“民女的师父三十年前曾救过老王妃,后来老王妃在徐府见到民女,跟民女打听了一丸保胎药的方子,一来二去就熟稔了,老王妃邀民女去无为寺,也是因为寺的方寸大师与师也是旧识。
”
“若没有你在,官眷出了事,那时满街白幡,就是朕对不住百官了。”
“是援军来得及时,民女不敢居功。”
“你可有什么要的?朕若能办到,可以允你。”
夏诉霜愣了一下,意识到是皇帝要给她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