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待你不薄,你怎忍心把田简送给公子窟去糟蹋!这真是条妙计!你好从中渔利!升官财!
你对得起自己良心么?
哼!你真是颇费心机!要不是小姐阻拦,我一刀结果了你!”
“韧贤弟,请息怒。你对老夫误会颇深。
“误会在哪?说!”
“高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女儿鼓上云已经被公子窟糟蹋了,还为他生了个女儿,我能不知其害?
昨天路上相遇,我见她雪中抱着五个月大的婴儿,落难而去,眼下仍不知去处,我和田简姑娘都见到了,我怎能看田简和我姑娘一样遭遇?
理由不止这些,还不把刀收起来!真是一介武夫!往后遇事,多动动脑子!”
高韧骂道:“他娘的!狄洪,你怎么反教训起老子来了!”
田简伤心的哭了起来,一抹眼泪道:“管家,从没见你对我有一点不好,你怎么会是卧底呢,我接受不了!”
“别哭了姑娘!”狄洪劝道
“狄洪,你还有什么理由?一次说个够!”
“高将军”,狄洪淡淡的说:“你有所不知,几年前,鲜虞王没收了我家祖传的酒坊,充了公,害得我家失去了祖业,鲜虞酒就是我祖上狄希所创。
当下我弟弟狄忠,沦成了一名渔夫,艰难度日。
再说,鲜虞王一箭射死了田将军,我能没点想法?
刚说到这里,忽见包瓜包有鱼兄弟俩跑来,包有鱼道:”小姐,高将军,快走!”
包瓜结巴着说:“幸、幸亏我到大门口、看了一眼!不然,得打起来!”
“怎么了,包瓜?慢慢说。”田简问。
“乐池带着五六个人马向营地走来了!”包有鱼转身道:“包瓜,高将军,你俩护送小姐和管家先走!我来殿后!”
“不!小鱼哥,一起走!人本来就少,走散了更不行!”
“小姐说得对!”高韧又说:“快去牵马!”
这时,暗屋里传来了狐长风的声音:“田简,少造孽吧!我听到凿墙声了,你们是不是把我的黄货偷走了!小木盒是我的!找到没有?放下!”
田简不禁觉得好笑,经过暗屋窗口时,取笑道:“狐长风,你少兴妖作怪,别嚷了,听话!乖!”
几个人牵着马,从后墙跑了出去。
狄洪也跟了出来。
众人一口气走出了约摸十里山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他们见村庄就躲,绕行西进,不知不觉又走出了二里山路。
前面忽见一座城廓,林立在山丘雪域之中。
只见城头两边,各有一座城堡,呈犄角之势,一南一北分布着,俯瞰着山下那条冰冻已久的清水河,醒目地向他们昭示着前路之险。
狄洪策马赶上田简说:“小姐,不可冒然轻进!据我所知,前面城廓里长年驻有一部敌军人马!”
高韧肃然道:“此处是虎噬鹿营驻扎之地!大家小心!”
众人不敢再进,纷纷驻了马。
“到树林边去躲避!”高韧说。
众人掩身在一片树林边,向城廓观看。
眼前山丘上一片树木的遮拦,城廓下的道路和桥面情况看不分明。
狄洪挥着马鞭说道:“跟我来!前往左侧土丘高处,抵近观察,定能看得清楚!”
众人扬鞭,回马向南,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山岗上,在树上栓了马,悄悄穿林潜行,隐在密林中,停下了脚步。
“前面就是左人城吧!”田简说。
“是!就是它!”狄洪补充道。
“城下面的桥呢?”田简又问。
“因河流在此分叉,此桥故称叉河桥!”狄洪凝望着那座桥说。
众人举目眺望,只见城廓下面的河,如同一道天堑一样,横在众人面前。
昔日流淌不息的清水河,在这里拐了个弯,分成了两个支流,一股向东、一股向南,象两条白色的飘带,挂在森林树木间似的。
无疑,两股河流的河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
再看这座木桥,约有二三百步长,二三十来步宽,半是土石结构,桥头横着铁索,横贯东西的架在河道上,象把铁锁一样锁住了前面的道路。
桥上有官兵把守,人人身上都穿着皮制轻甲,头上各戴着一顶泡角饰帽,两只泡角十分显眼,帽边上插着毛羽花棱,显得威武雄壮,气概不凡。
四五个流动岗哨正来回走动着,巡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