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旬得了萧文清应允,当即向宫外而去。
然刚至宫门口,陈旬却碰上了正巧进宫的李兼。
李兼见到陈旬,眸底神色一冷,下一瞬,面上却覆上了笑意。
“武都督近来心情不错啊。”
陈旬看着李兼,面上神色敛了些许,唇角冷然勾了勾。
“君王明德,国事顺遂,我等一心效忠大乾者,心情自是愉悦。”
“难道李左相不是如此?”
李兼眸子眯了眯。
陈旬此言,倒是欲打他七寸。
他近些时日心情如何,陈旬怎会不知晓?
“为国者,自会以国兴为己兴,以国忧为己忧。”
“近来南槐大旱,朝廷上下皆苦恼万分,武都督能有如此心态,本相佩服。”
换言之,陈旬不上心国事。
听懂李兼弦外之音,陈旬却不恼。
“南槐一事,自有良臣献策,陛下决断。
在下如今不过一五品小官,成日围着军队转圈,这等文事,在下实在不便参与。”
换言之,在下有分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此言面上谦虚,暗地里却是暗暗讽刺李兼。
整个大乾,最没有分寸之人,当属他李兼!
但最为刺痛李兼的,还得是他围着军队一事。
匈奴两万精兵如此惨淡,明面上可不就是拜他所赐?
“武都督如此良厚,实在令我等佩服。”
“本相还有事要寻陛下,便先告辞了。”
李兼说罢,未理会陈旬是何反应,抬脚便向宫内而去。
他倒要看看,陈旬还能嚣张到几时!
陈旬瞥了他一眼,不由冷笑一声,抬脚继续向宫外而去。
翌日。
下过早朝,一名面相沉稳的中年男子便寻上了陈旬。
“武都督留步!”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陈旬脚步一顿,向后看去。
见到男子向自己这方跑来,面上故作诧异。
“杨大人?”
“难得啊,今日怎得没回去陪夫人?”
听着陈旬打趣,杨百鹤笑了笑。
“实不相瞒,陈都督,家妻现在就在百仙楼。”
“若都督有空,能否赏脸,前去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