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自尽的第二天,我们才收到消息。
他在卫生间,用一条裤子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爸爸的后事办的很仓促,他亲近的同事过来献上一束花,惋惜地说老周是个好人,可惜站错了队。
我心脏绞痛,却哭不出来,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妈妈一夜之间白了头。
爸爸的后事办完后,我的心像被生生挖了一大块,剧痛,空旷,奄奄一息。
我依然不相信江屿安会这么对我,我哆嗦着手,凌晨两点再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一个女声迷迷糊糊接了电话,梦话呢喃着问我是谁。
我瞳孔微缩,拿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不敢置信。
我最信任的人,我以为会陪我终老的爱人,在我父亲出殡那天,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不过7天的时间,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我发了最后一条微信:分手吧。
依然没有人回复我。
5
出租车缓缓停在我面前,司机打开副驾驶的窗户,大声问我:“是去远洋公馆嘛?”
“是。”我将手包挡在头上,大跨步跑过去要拉车门,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猛的拉了过去。
猝不及防跌进江屿安的怀抱,他问:“你去那儿干嘛?”
远洋公馆是附近著名的别墅区,业主们非富即贵。
我挣扎着想推开江屿安,却被他反手锁住手腕。
我吃痛,抬头看到江屿安阴沉的脸。
“江总想问什么?”
江屿安脸色铁青,我眼睛里闪烁着挑衅的光。
“人往高处走的道理,江总不懂吗?”
冷风呼啸,将我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吹的凌乱。
“你也觉得我赚的钱不干净,对吧?”我讥笑着,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一个月五万,够吗?”
江屿安冷着脸打断了我的话:“不够就十万。”
“你什么意思?”
江屿安面露讥笑:“你不是缺钱吗?十万一个月还不够吗?那你来开,十五万?二十万?”
我终于挣脱他,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江屿安的头被我打偏过去,脸上迅速红肿,出租师傅从副驾窗户伸出脑袋想说点儿什么,被江屿安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手劲儿挺大啊。”江屿安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而兴奋的笑。
他的脸色晦暗不明,静静的盯了我两秒钟后直接反手抓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向他的车走去。
“你小子干嘛呢!姑娘你需要帮助吗。”出租司机从车窗伸出脑袋叫喊。
“滚蛋。”江屿安握紧拳头,眼睛狞恶的瞪了司机一眼。
司机嘟囔了一句“神经病”,一轰油门开走了。
6
车子一路疾驰到远洋公馆的门口。
我拿着我的包叹了口气,带子已经在刚才的拉扯中被他扯断了。
“下车吧,哪栋是你金主的家啊?用不用我把车开过去?”江屿安声音沙哑的厉害,一双桃花眼讥诮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