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自从醒来后,就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
带她踏上旅程的有三个人,其中年纪大的,据说是她的表叔叔,姓云,女医生是云叔的女儿,另一位男同志,听他自我介绍,叫贺川,幼时曾被她救过一命。
而宋宁安记得自己是有丈夫的,虽不记得是谁,却总记得,对方高高大大,能帮她挡住风雨,就像贺川一直为她做的一样。
但她跟贺川这样说,却只得到他一个苦笑。
“你跟你的丈夫离婚了,你记得吗?我不是你的丈夫,那一位,现在已经另外结婚,待在京市。”
宋宁安不太记得。
因为这段话,她只是听一听,好像就觉得很难受。
难受中,又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释然。
算了,既然已经离婚了,对方又有了新欢,她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再想,就放下吧。
她倒是更有兴趣听贺川说说云叔的故事。
宋家当年被陷害被批斗,云叔还在国外,被重重封锁限制不能回国。
后来好不容易回了国,又因为严打被严密监视,不能跟任何人联系,直到最近才稍微自由。
宋家平反后,云叔带着女儿本来想回京市找找亲人,却又不能暴露身份。3
后来,贺川因为她的病联系上云叔那边,才活动关系接了人过来。
谁料刚到京市军区卫生院,就撞上宋宁安的病情危急,申请了上级批示后,他们接走了宋宁安,又安排她假死,算是给那边的人一个交代。
“我在京市还有其他亲人吗?”
宋宁安问道。
她的记忆中,似乎还有一位慈祥的女性长辈,但好像不是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