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淮又惊又怒。
他猛然起身,想把萧蕴雪扔出门,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不过片刻,无论再怎么抗拒,他的意识还是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耳边传来周母的声音:“宁安舍不得她爸妈,说要葬在她爸妈身边,对曾经的家肯定很眷恋,我让她最后再看一眼宋家。”
伴随着声音落下,门被推开,周宴淮被光一刺,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安详睡在他身侧的女人,浑身暧昧的青紫,眼角还带着一丝媚态。
他彻底怔住,扭头去看门口,果然见到周母双目喷火,死死盯视过来:“周宴淮!你好样的!”
怒意冲昏了头脑,加上多日的心神损耗,周母几乎是瞬间就昏了过去。
“妈!”
……
第二日,病房走廊里。
周父看着孤零零被赶出病房外的儿子,重重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坐在儿子身边,低声说:“你妈妈也是气狠了,你别怪她。”1
见周宴淮摇头,周父又道:“萧同志是一定要进家门了,你妈妈一时接受不了,说想去南方散散心,你也别因为你妈的态度就排斥人家,日子怎么过,还得你自己考虑。”
“从前娶宁安也好,现在跟这个萧同志也罢,爸还是那句话,遵从你自己的心,你喜欢就好。”
话落,周宴淮才终于抬头。
他双眼已经因为连日的心神动荡熬得通红,甚至脸上憔悴。
但眼底的冷意却不再遮掩:“我查到她给我下药,想彻底和我坐实关系,顺利嫁给我,但那只是妄想!”
“给首长的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等您和妈离开,我会申请秘密调动去西北守边,这边的事,以后都和我们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