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些咳嗽,不便饮酒,多谢世子好意。」
莫文州拿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仍维持一副笑脸:「一杯酒都不肯赏脸啊。」
嘉画看了眼他,忽然拿起一杯酒洒在地上:「侯爷鞠躬尽瘁,嘉画当敬,只是身子不适,就不陪一杯了,侯爷向来心疼小辈,想来也会谅解。」
莫文州垂眸,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当然。」
他端着另一杯酒走了。
很快有人给嘉画送上点燃的香,嘉画转头去接,不禁诧异:「云仪?」
时隔几日,云仪憔悴了许多,人也很是消瘦。
嘉画上了香,才将她轻轻拉到一旁:「你怎会在此?还是如此打扮?」
她身着丧服,头戴白花,宛若侯府女眷。
云仪脸色略白,半晌扯出一个枯败的笑。
「郡主曾让我不要轻易认命,我不认命又当如何?遇上这样的丈夫,我这辈子已经毁了,还未成婚还未见礼,我就被……」
她脸色更白,难以启齿,只是绝望垂眸:「叔父家不管我,我家更是不会替我做主……我能怎麽办呢?」
云家虽然有些钱,但在盐州依然是贱商,谢家根本瞧不上云家的门户,也不知为何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加上谢科本人对这亲事似乎也有怨言,不将她放在眼里,才要在她这里发泄。
她只能自欺欺人,说服自己至少谢家是娶妻不是纳妾,无论如何,她嫁过去也是正室,眼下这些苦楚,只能强忍着,只待老侯爷头七一过,她与谢科一道赶回盐州成婚。
她才回到後院,莫文州就跟了过来。
「呃他……他不在。」云仪忙道。
若要说谢科是个纨絝,那莫文州更胜百倍,还有他的一些手段,她在符山晴那里听了不少,眼下不由紧张万分。
「我不是来找谢科的,我找你。」莫文州掀了掀眼皮,「你跟嘉画郡主关系很好?我方才看你们聊了许久。」
云仪私心借嘉画身份护一下自己,便夸大了说:「是,嘉画郡主与我……情同姐妹,见我也在,便多聊了会儿,还让我得空去她府上找她聊天。」
莫文州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既然情同姐妹,不如就做了妯娌,日後还便於见面呢。」
云仪不明所以。
莫文州取出一个四方木盒放在桌上:「表弟妹,我有件好事要让你去做,做好了,大家都好,做不好……」
他阴恻恻地盯着她:「只怕你全家好不了。」
云仪被他盯的骤然浑身发冷,汗毛倒竖,脸色「唰」一下失去血色。
天隐隐擦黑,云仪坐在屋里发呆,都没注意到,直到门被一下子推开,惊得她几乎跳起来。
谢科有些醉意,骤见屋里有个人影,也被吓了一跳。
见是云仪,才放心下来,不满道:「鬼鬼祟祟,干什麽呢!」
云仪低着头不说话,忙去点了灯烛。
「累死本公子了。」谢科往椅子上一躺,使唤道,「还不快去倒杯茶来给我喝!」
云仪咬了咬唇,立即出去了。
只是院里的丫鬟都被派去忙府里的丧事,竟连个烧水的丫头都没有,她只好自己动手。
等水从炉子上热起来时,她满脑子都是莫文州跟她说的那些荒诞不羁的话,什麽「有情蛊」……
她从袖子里摸出那个木盒,迟疑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打开。
本以为会看见虫子之类的,没想到什麽都没有,唯有盒子底部附着了像一层灰白色的灰尘之类的东西,乍一看还以为是脏污。
她反覆看了几眼,都没看见其他,倒有些怀疑其莫文州的话来,疑心他自己恐怕也没打开看过,也不知哪里弄来的这些,蛊啊虫啊的,听起来玄之又玄,许是被人骗了也说不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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