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他心情好,知道他身份呢贵重不凡,自然想顺势恭维几句,鲤奴耐着性子胡乱嗯了两声,才开口:“我想借马匹一用。”
“好说。”侍卫摸了摸白马的鬃毛,“这是碎冰,性格温顺,您试试?”
鲤奴摸了摸碎冰,它眨了眨眼,并没有显出分毫不耐烦。
在鲤奴上马后,它甚至也没有因他是生人而暴躁反抗。
鲤奴拽着缰绳,小心驾着马往季檀珠方向走过去。
此时春意正浓,和煦的风绕过季檀珠鬓边垂落的发丝,鲤奴能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和兴奋。
是关于他的。
鲤奴心口处流淌过一片湿润温热,方才的不愉快也统统忘记,他侧身垂手,很轻易就摸到季檀珠早就跃跃欲试的手。
柔软的、轻盈的。
季檀珠借力,如蝴蝶一般翩跹而至,落在他身后。
随后,在一片侍从和丫鬟的呼喊中,季檀珠的双手包裹住鲤奴的手,她说:“想不想感受风的速度?”
说完,也不顾鲤奴的回答是什么,她双腿夹住马腹两侧:“驾——”
抛开身后众人时,季檀珠大笑,笑声比耳边的风声还嚣张:“干得漂亮,小鲤奴。”
鲤奴在前方灌了满嘴的风,可也顾不得挑剔了,随着季檀珠笑,像是要让风把这种喜悦定格在脸上。
不知随着流云出逃多久,他们终于在一处山坡处停下。
马蹄渐慢,鲤奴问身后人:“是这里吗?”
季檀珠勒住缰绳,先行下马,她回答:“管他呢,咱们愿意停在哪就停在哪。”
鲤奴喜欢她口中的“咱们”。
两人把碎冰拴在附近一棵小树边,它乖乖在旁边吃草休息。
季檀珠一身锦衣,可她浑然不在意,盘腿就坐在花丛中,然后突发奇想拽了几棵花草来编花环。
编了一会儿,她踹了鲤奴一脚:“你去帮我找几枝柳条,要长一点的。”
鲤奴眺望四周,发现山坡下有一条溪流,溪流对面的山中有柳树。
看着不愿,但一来一回总要费些功夫。
他叮嘱季檀珠:“你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季檀珠正在搭配花朵颜色,随口答应:“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鲤奴这才离开。
他心中还是记挂着季檀珠,怕她偶然遇见虫子蜘蛛,或者山间不长眼的野猪,所以赶紧摘了柳条往回赶。
上坡容易下坡难,等他满头大汗,废尽力气回到山坡上,却看见有个身影正与季檀珠挨得正近。
鲤奴咬紧了牙关。
鼓励
季檀珠正把缠在一起的草根藤枝分开,忽而有一道影子落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