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夷大方地点头示意,道了声,「娘子好。」
「宋姑娘多礼了,就唤我柳娘子吧。」柳阙勉强牵扯起一丝微笑颔首。
她的眼睛又看去秦知夷的腰腹处,「姑娘的伤我只简单包扎了一下,若是不见好,还是得看个郎中才行。」
腰腹的刀伤不深,秦知夷擅走马,身子也并不娇气,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虽然雪停了,外面还是寒风阵阵,门并没有敞开很久。
蔺九均开口道,「柳姨先歇息吧。」
门随後便被他轻轻带上,他又对秦知夷说道,「宋姑娘也回屋休息吧,身上有伤,需静养。」
秦知夷自然是将屋里的话都听了进去,她担心蔺九均先前答应收留她的事生变,有些欲言又止。
犹豫再三,她还是未开口询问,而是说起了别的事,「屋里的被褥太薄了,约莫是昨日冻着了,我有些怕冷得很。」
蔺九均表示知道了,但未置可否。
傍晚时分,蔺九均在天黑之前,提了一节火腿肉,去了趟葛大娘家,要借一床被褥。
葛大娘家住在村尾。
葛大叔是个跑船的,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即便是除夕,也多半是当天赶到家。
葛大叔常年在外,与家里联系只能靠寄些信丶物件。
葛大娘不识字,多亏了蔺九均能帮着写个信丶读个信什麽的。
所以,昨夜蔺九均找上门来时,葛大娘二话不说就让蔺九均睡自己儿子葛辛全的屋,把葛辛全提溜来和自己挤着睡了一晚上。
现下,蔺九均提着东西上门来借东西,葛大娘也是豪爽地笑了笑,「日前就听说柳娘子从并州回来探望均哥儿了,她腌的火腿肉自然是味道绝佳,可借一床被褥的事儿,怎好就收这麽大的礼。」
柳阙腌火腿肉有独门秘方,这味道自是不用说。再加上冬日里的肉是稀罕物,葛大娘说什麽也不收。
蔺九均拱手说道,「昨夜借住,今日借东西,婶子要是不收,九均也不好意思再借这床被褥了。」
葛大娘知道蔺九均是个读书人,讲起礼节的事死板得很,她也不继续推辞了,三言两语把事给定了,「嗐,这说的什麽话,你帮我家还帮的少了麽?不就是床被褥,婶子送你了,这火腿也收了,刚好辛全最爱吃。」
蔺九均闻言也不好再推脱,便应下了。
这几年里,除了柳阙,葛大娘就没见过什麽别的人来寻过蔺九均。这突然冒出个人来,让她颇有些心生好奇。
取被褥的当口,葛大娘没忍住,悄悄问了声,「你又是挪屋子给人睡,又是借厚被褥的,是什麽人这样娇贵?」
蔺九均三缄其口道,「远房亲戚。」
葛大娘有些惊讶,试探地问道,「呀,这样大冷的天,特地来投奔你?蔺家的亲戚麽?」
蔺九均姓蔺,而松山庄又是县里蔺家的,其中自然有些渊源,蔺九均的父亲原就是蔺家三房的长子。
只是蔺父去世後,十二岁的蔺九均就被蔺家送到溪水村来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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