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诗跟她告别。
芍药温柔道:「你好好保重,小姐以後要养胎,不会经常回秦府,可能要生产後了,我照顾小姐,也回不来,你照顾好自己。」
*
晚上,秦时让来了。
他们相隔一个月没同房,裴雪诗知道他今晚来会发生什麽,为了找到卖身契,她豁出去了,「我今晚不想在这里,去你房间?」
「为什麽想去我房间。」
秦时让没说不行。
裴雪诗想了个理由,「你的房间不经允许,没人敢靠近,我的房间则不是,万一被别人听见或看见什麽,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秦时让将她带回房。
他们又一次行房,可能是做过一次有经验了,裴雪诗能从中获得不少舒适,秦时让先用的手指,再用的那里,然後他将她填满。
半个时辰後。
他们清理乾净就休息,秦时让也没赶裴雪诗回自己的房间。
她装睡。
裴雪诗其实很累,也很困的了,但她不让自己睡着。
她听着秦时让的呼吸声,确认他睡着後蹑手蹑脚起来,卖身契不在书房,极有可能在房间。
可房间也不小。
从何找起?
并不简单,裴雪诗还得谨小慎微,不被秦时让发现。
她先从柜子找起。
疑似能装卖身契的几个柜子都被她看过了,没卖身契。
裴雪诗硬着头皮找一会儿,又看一眼床,确认秦时让还没醒,要是被发现,以後她就不能再靠近房间了,可她不找又不行。
秦时让忽然翻了个身。
裴雪诗赤着脚小跑到房间的茶桌前,佯装在找水喝。
算了,今晚先这样吧。
她喝一杯水就回床榻睡了。
裴雪诗躺下床榻没多久,因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她的秦时让睁开了眼,目光落在她那张脸上。
*
裴雪诗一觉睡到天亮。
秦时让早早便离府了,她避开丫鬟回房找出上次剩下来的药,又熬了一服,喝完药才会床上躺着,佯装还没睡醒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裴雪诗仍然没有能找到卖身契。
这一天,裴雪诗心情极不好,连饭都不想吃了,偏偏秦时让今天要和她一起吃饭。
裴雪诗今天的肠胃好像不舒服,闻到那些饭菜有种想作呕的冲动,当着他的面就吐了几声。
丫鬟正欲跪地认错,秦时让却叫她们去请大夫。
裴雪诗听到後愣住。
不可能,他们每次同房完,她都会吃避子汤,不可能怀的。
她让自己不要慌。
大夫很快就来了,裴雪诗手指微颤,大夫给她把脉,她一直留意着对方的表情,他缓缓收回手,做出拱手祝贺的姿势。
「恭喜,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