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驰连连应声,发誓保证将话带到。
过了几日,秦寒之收到一只秦淮来的木匣,他颠了颠手上满是封条的匣子,立刻便将其中之物猜了个准。
他眼瞳中漾起一抹笑意:「倒要看看你这回淘了什麽字画,竟如此神神秘秘。」
秦寒之将匣外的封条一一摘下,取出卷轴展开一看,眼中的笑意却是更盛了,画中满脸不情不愿的人不正是他心上之人麽。
秦王的私章在另一枚鉴藏章旁落下,画卷再次被封存入匣珍而重之妥善收好。
【作者有话说】
南淮笙:过分,谁让你们写诗作画嘲笑我[怒]李太白:小友莫恼,此诗可与我无关[耸肩]李太玄:世侄别看我,我只是个破写诗的,你找那画画的去。
贺之章:啊?你说啥?贫道近日恍惚,不知你在说啥。
第60章牧野闻歌
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解南家的产业,只不过就算他老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也不得不对南家的富豪程度大为震撼,对支撑着如此庞大家业的父兄更是生出许多敬佩之心。
南家的产业几乎渗透大乾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这等寻常民用产业自不用说,南家竟然还拿了朝廷的准许参与了大乾的盐铁经营,宫里一应用物也有许多是南家进贡。
大乾之外,南家还与番邦诸国有贸易往来,比如旗下四方车马坊中的马匹便大多是从草原部落交易而来。另外,南家还建了数支船队与海外多国互易本土商品,其中利润之大,让南淮笙光是看一眼帐本都头皮发麻。
南家要说一句富可敌国那是半点也不夸张。
若说这些年南家还因为家主有杜成梁这个做户部尚书的岳父爱倒贴国库这层关系在,让顺承帝看着还算顺眼,但若是杜尚书去任之後呢,皇帝难道还能顾念这二两情分便放过南家这只待宰的大肥羊?
南淮笙心中明白,这恐怕是绝无可能的,到了那一天,南家绝对是充国库的头号选项。
「事情不能再拖了。」
南淮笙整理好思绪便决定尽早与南伯文聊一聊,他哥已经逐渐开始接管家中产业,他爹肯定已经跟他哥交代过南家日後的规划。
他找来一名南伯文院子里伺候的小厮一问,得知他哥一大早就去了四方车马坊,说是草原那边回来一批好马需过去验看一番。
南淮笙想了想,还是等晚些时候南伯文从车马坊回来再找他详谈,他现在过去不仅耽误事还容易走漏风声。
这段时日南淮笙已经将府外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寻摸着什麽新鲜吃食便与老板说道一番买下方子,再等秦寒之那边来信时让人给他捎回京中去,也好叫秦寒之尝尝秦淮河畔的地道滋味。
索性现在日头还早南伯文也还未回府,他正好再出去逛逛,说不定又能发现什麽好东西。
南淮笙正要动身,忽然就见苏驰急匆匆来进门来,他疑惑地问道:「出什麽事了吗,这麽着急?」
苏驰抱拳禀报导:「公子,秦五公子来访,此刻正在花园中赏花。」
「秦五公子?」
见苏驰一副催促模样,南淮笙一边随他前往花园,一边在心里纳闷,他怎麽不认识什麽秦五公子。
南淮笙索性直接问道:「这位秦五公子是何许人?」
苏驰尴尬又为难地小声说:「五公子不让说。」
南淮笙:「……」
这是什麽道理。
他半眯起眼端着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看向苏驰,片刻後半似威胁地说:「你可是你家王爷的侍卫,怎麽还兴听这个五公子的话?」
苏驰服了,得罪他家王爷最多就是陪王成一起去扫马厩,得罪未过门的王妃那可就惨了,王爷定然不会轻饶他。
他在心里对那位五公子道了声对不住,这才小声朝南淮笙说:「是五皇子登门。」
「五皇子?!」
南淮笙这下愣了,五皇子不在京里待着,好端端跑到秦淮来干什麽?
「五皇子怎麽突然来秦淮了?」
苏驰摆摆手说:「五皇子年初就跟陛下请了旨意出游江南,这都来此大半年了。」
南淮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五皇子年初就来了江南,难怪他说怎麽秦寒之和大皇子都在国子监,结果他却愣是没在监中见过这位五皇子,感情这位是休学旅游来了。
他又问道:「你可知五皇子今日来此是何目的?」
苏驰摇了摇头:「不知。」
见苏驰确实不知,南淮笙也不为难他,虽然他不常听秦寒之提起这个五皇兄,但这至少可以说明这个五皇子并未如何针对过秦寒之,既然不是敌人,那他只管好生招待便是。
南淮笙来到花园处,只见一名作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带着两名随从正站在一块大石头旁看得目不转睛。
他上前拱手道:「草民南淮笙,不知吴王大驾光临,请吴王恕罪。」
五皇子闻言一转身便愣了神,眼前之人广袖博带眉目如画,只朝他微微一笑便让他仿佛见了仙人容颜,心神久久不能平复。
好半晌五皇子才回过神,连忙朝南淮笙抬了抬手:「免礼免礼,」随後又责怪地看向苏驰,「不是让你保密麽,怎麽就给说漏嘴了?」
苏驰可不敢说话,这两位有哪一位是他一个小侍卫敢得罪的。
南淮笙笑道:「吴王莫恼他,是我非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