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眼睫毛颤动,微微张了张嘴,干涩:“走神了。”
“哦——”谢屹忱不以为然地笑一下。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宁岁越过自行车往前走:“我先回家了。”
谢屹忱看着宁岁背影,然后骑着车跟上去。
他跟着她步伐的速度,自行车艰难的左右摇摆:“宁老师,我就是来找你的。”
宁岁侧头:“找我?”
“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不好意思。”
谢屹忱感觉被这道歉噎了一下,又道:“我还给你发短信了,你看见没?”
宁岁摇头。
谢屹忱‘啧’了声,想着自己的来意,又笑意盈盈:“我舅舅那边给了两张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你想不想去?”
“我就不去了。”她拒绝。
谢屹忱一愣,失神一下没保持住平衡,身子跟着自行车往右一栽,他立刻单脚踩住地面撑住。
宁岁没有为他停下脚步。
谢屹忱看着宁岁的背影极度纳闷。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门票可是千金万金都难求的,外面的人都争破脑袋了。
她居然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谢屹忱抓抓后脑勺,又骑车跟上去,对她无语:“你怎么回事儿啊?这机会多难得,你居然不想去。”
宁岁看了谢屹忱一眼:“谢谢你,但是那个时候我应该…”
她稍微停顿,接出后话:“不在了。”
“不在?”谢屹忱抬起眼皮,疑问,“你要去哪儿?”
宁岁没搭话。
谢屹忱皱皱眉,脚踏猛地一踩,自行车直接冲出去。
他捏住刹车,双脚踩在地面上,侧头,等着宁岁走近一把扯住她手臂:“你是一毕业就要离开北都吗?”
谢屹忱力气大,还有些不经意的激动。
宁岁痛得身子颤一下,秀眉拧着,缩手。
谢屹忱视线下移,立马松手,慌了:“你手怎么了?”
宁岁却没在意的情绪,左手轻轻扶住右手臂:“一点伤而已。”
谢屹忱提了一下自行车头,挡住宁岁去路:“你去医院看了吗?医生怎么说?”
“没必要去看。”
谢屹忱顶嘴:“什么叫没必要?你当自个儿是医生?”
宁岁垂着脑袋,轻轻摇头。
她怎么了?
谢屹忱不明白。
他沉默两秒,询问的语气:“我带你去医院,行不?”
她摇头,毫无生气的模样。
谢屹忱微微低头凑近,声音放柔,似乎再大声点她会更痛:“可我看你好痛啊。”
宁岁整个背脊一僵。
她真的好痛。
手臂痛。
心脏,更痛。
她真的好痛。
好痛。
谢屹忱心里正疑惑她今儿怎么感觉怪怪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看见宁岁肩膀颤抖,眼泪水连着线的往下掉。
谢屹忱见状,憋住一大口气,双手无措地在她肩头比划两下,最终依旧没敢落下去。
他舌头打颤:“宁、宁老师,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