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间只有他们后,两人开始进入正题。
孟钰:“说吧,把我堵这有什么企图。”
贝蕊收拾着散乱的棋谱随口搭话:“能有什么企图,看看你死了没有呗。”
孟钰拉长语调:“让你失望了,我死里逃生了。”
贝蕊脸色多了一丝认真:“抓到凶手了吗?”
孟钰脸上的笑一僵,没有回答。
贝蕊继续:“凶手只伤了你的手腕,而你都不曾报警追击,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孟钰开口依然没个正行:“你很了解我?”
贝蕊轻哼一声:“你自小就不是吃闷亏的人,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我只想知道一点,你的手,还能不能弹琴。”
孟钰抬头望向她,眼底浮现一丝意外:“问这个干嘛?你知道我早就不弹了。”
贝蕊:“不想弹和不能弹是两码事。坦白说,这些年我顺风顺水,这辈子唯一的耿耿于怀,就是学生时代居于你之下。”
“等你恢复了,一起切磋?”
孟钰轻啧:“你受虐狂啊。”
贝蕊只看她,不说话。
片刻后她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随口道:“看心情吧。”
门外的保镖一脸警惕地盯着房间门,看孟钰毫发无损地从里面出来,两人皆松了口气。
孟钰脸上神色倦怠,看不出喜怒。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此刻心底有多悲凉。
那个伤她的主谋,她自然比谁都清楚。
孟钰在医院已经休养半月了,正好趁这次外出办理了出院手续。
营养师,家庭医生一同和孟钰回到市区别墅里。
就在孟钰准备出院时,消失半月有余的云川突然出现,孟钰忍不住调侃:
“这么忙呢,半月了才露面。”
云川轻笑一声,没有过多解释:
“我来接你出院。”
孟钰无声点头,算是回应。
车子浩浩荡荡地行驶在马路上,等到孟钰的住宅,已经下午三点了。
厨房做了一桌孟钰爱吃的菜,应她的邀请,云川也留下来用餐。
吃完饭后两人去书房,云川把公司近期的动向都事无巨细地做了汇报。
孟钰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低头聆听,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的眼睛聚焦于地板的某一点,像是在思考,又像在走神。
云川没再开口,等着孟钰的下一步计划。
如今宽海对接一切顺利,只差一个公之于众的时机,云风那边还在为得到地皮洋洋得意。
这几日云风经常加班讨论更换地皮营业项目,他要压过孟钰一头,想必会把她的经营项目全部撤掉。
可云风的能力他们和云父都心知肚明。
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酒囊饭袋,能掀起什么花浪?
他事事都想压孟钰一头,无非是想着独占云氏的富贵,扬名立万罢了。
毕竟一个前半生过的偷偷摸摸的私生子,最渴望的就是站在阳光下。
孟钰歪了歪头,又看向了另外一块地方,思绪也跟着转移。
而云父就更有趣了,当年云驰在云氏掌权后,花费两年的时间把云父的亲信剔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