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悠悠转过身。
陆昂已经走到她两步之外,看见半张脸还不敢认,听人开口才尖叫加后撤。
“哦,原来这就是你说得惊喜啊。”许悠盯着他,幽幽说。
周斯虞不知道二人之间还有什么,跟着望向陆昂,用眼神逼迫他赶快如实招来。
陆昂被吓得手上的伞都没拿稳,晃荡之时,半边肩头落上雪。
“是啊,我们来了,你没有感觉到惊喜吗?”他开始胡搅蛮缠。
许悠很直白:“没有。”
她说完,一边的周斯虞明显僵了僵,但她并未太在意。
“你这人,算了。”陆昂气鼓鼓,周斯虞的注视下他撇撇嘴,“你们干嘛不进屋,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站着是想感冒还是上演什么生死恋。”
他向来大脑通直肠,自己说完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看见周斯虞的眼睛向他发射尖刀将将意识到说错话。
改口也不好改了,他也闭上嘴巴装哑巴。
许悠吸了一口冷气,无事人一般走出周斯虞的伞下:“你们有事继续忙吧,我回家了。”
她大概只走了两步,很快头顶又罩上一把伞。
陆昂傻在原地,视线里握着伞的手莹白,不用想又是周斯虞。
周斯虞赶在她拒绝说话并完成所有动作,她拎着许悠的袖子,把伞柄伸进去塞进她的手心:“打把伞走,回家喝点热水,别冻着了。”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的陆昂眼睛都瞪圆了,他好想摇着周斯虞的肩膀问她头脑清不清晰。
自己冻得像只猴,许悠都快成熊了还在担心她,这不妥妥的恋爱脑晚期,无药可救嘛。
不过他虽是这么想,但是一个屁都不敢放,三两步挪到周斯虞身边,用自己手上的长柄伞把两个人都罩起来。
挣脱不开,许悠点头应了。
她的脚步不再停留,迈着更大的步子朝自己家走。
背后两道视线一只焦在她的后背,她心中不适,快速进了门,把周斯虞给自己的伞丢尽伞筐,脱掉外套缩进柔软的沙发里。
家中响起第二道关门声,许恬堆着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她其实不是懒惰不愿意出门,她只是想姐姐能接触到更多人在这里拥有更多朋友。她很清楚地认知到姐姐过来后很封闭,妈妈说是因为没有朋友她才总是呆在家里不出门。
作为许悠最好的妹妹,拯救姐姐她义不容辞。
走到沙发边她悄悄做到许悠的脚边,把许悠的腿抬起来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给她按摩。
她小声问:“你把饼干送过去了?”
许悠虽然闭着眼但妹妹的小动作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小腿处传来舒适的感觉,她继续闭着眼睛,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