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和落在包裹的发丝一起飘扬,和周斯虞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她们一起去了趟东北滑雪。
那年和现在差不多冷,到处白皑皑,两个人完全不知道零下三十度有多么可怕,穿着平日的衣服勇敢地下了飞机。
舱门打开,第一股风从地面卷进飞机舱,身处头等舱的两人对视一齐打了个颤。
从机场出来,她们不急着去酒店放行李,周斯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拥着许悠去商场,亲自把她过程小粽子。
那个冬天,有她,并未感觉到寒冷。
这个冬日,她不在,她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许悠停步在隔壁的门口,无情的寒风无孔不入,她不愿意把手伸出衣袖,只露出一只手指按在门铃上。
叮咚、叮咚。
老旧的门铃幽幽发出闷响。
许悠跺跺脚,把棉鞋边的积雪震落,空着的手重新塞进口袋,默默等待。
等了一两分钟,她的耐心被冷气冻结,她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结果。
屋里有人,不愿意开。
或者,压根就没人在。
归心似箭,许悠想到妹妹说这户的新主人是中国人,便朗声道:“您好!有人在嘛?”
她期待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不想把手上的东西再拎回家。
“有的,稍等!”门内传来一道女声,许悠听着觉得莫名的熟悉。
很像她认识的那个人,但她又能确定不是。
周斯虞不可能放下国内的事业,一手创立的公司以及亲朋好友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化。
她不相信周斯虞为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的面前。
现在她和屋内的人只隔着一道门,门拉开,谜底会揭晓。
许悠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无比快,她一面说着不可能一面却又带着期待,尽管她不承认。
“吱呀”一声,年纪比她还大的木门被从里面打开,她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为看清屋你人的面容,自然而然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身体的力气被全部抽空,漂亮包装袋里的小饼干应声落入她的脚边。
“你怎么在这?”
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短短半个小时,她已经猜错了两件事。
周斯虞为她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
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刚般过来还在收拾阶段,为了方便干活周斯虞只穿了一件纯白短袖,乌黑的头发被抓夹拢在后脑勺。
为救她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一道浅粉色的肉痕在短袖的袖口处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