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钱足够她逍遥下半辈子。
第二件事,就是删掉了江和言给他发的定时邮件。
其实她也没有看到内容,而是看到是江和言,就毫不犹豫地删掉了。
她们注定是仇敌。沈馥雪想,连看到她卑贱的名字,她都觉得厌恶。
她嗤笑一声。
“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沈馥雪看着傅瑜年,忽然升起恶意。
反正已经破釜沉舟了,这个男人也一样可恨。
把她拉入无间地狱,给了她希望,又将她弃如敝屣。
“我当然看到了,她留了很重要的话给你呢,可是那又怎么样,已经被我删的一干二净,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的遗言。”
沈馥雪笑得发冷,“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傅瑜年额间青筋暴起,咬紧了后槽牙,却碍于是在监控室,无法发挥。
“你的确该死,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沈馥雪轻飘飘地说:
“下地狱?傅总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可记着呢,既然做不成你的太太,那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最终,傅瑜年因非法拘禁,被判处六个月有期徒刑。
半年的时间,风化了他的悲伤,唯有爱恨一直格外清晰。
无数个夜里,他躺在冰冷的牢房里,想起从前,言言亲手为他做的饭菜,在他应酬胃痛时,将手搓热了给他暖胃。
他想起陪她一起看过的焰火盛景,想起许多许多。
活了快三十年不曾掉过的眼泪,都在回忆亡妻的时间里流尽了,化作潮湿的泥土。
出狱之后,傅瑜年开始把精力都投身于处理公司事务,用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