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来接我,我真的很高兴。”
她是一声比一声软,眼神一分比一分委屈,畏怯的抓着谢兰卿满是肌肉线条的手臂。
好似下一秒,人能从眼皮下消失。
“先生真的不懂吗,您偶尔给的一分特别或宠爱,我就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眼泪真多。
好像在不理她,下一秒能给你哭死。
“没出息。”谢兰卿斥了声,舌尖扫过脸腮,才大发慈悲的伸手揽住不盈一握的软腰,拖着红痕未退的手腕,薄茧的指腹慢慢摩挲。
眼神深谙,嫌弃。
“真脏。”
骂了句扯过湿巾,不温柔的揉搓红痕处,白腻的肌肤不多时被搓红一片,沈箬忽的一把按住,细细的肩颤抖,哑声。
“疼。”
真弄疼了,眼里都有嗔怨。
“疼你妈!”谢兰卿斥了句,大掌囚住下颌,按着腰身,霸道的抵在方向盘,俯首含上唇瓣。
太过蛮横,呼吸被挤压,一阵阵窒息感挑拨着神经。
强势占据。
这场霸道的接吻,就如关系,一开始就非势均力敌。
男人的吻不在表面,能一寸寸渗透到骨子里,轻易失心又失魂,激吻的火烧的太烈,谢兰卿的手侵略的揉弄腰身,不止皮肤,入侵到了骨子里。沈箬不可控的仰头,指甲匀称的手要嵌进肌肉紧绷的手臂。
针织衫散乱未觉,一片圆润的雪白春色。
热吻下移,抵进心窝。
沈箬得以从溺毙般缓过来,下意识的抓着男人质感极好的头发,酥媚的一声轻唤。
“……先生。”
181号极其受上京城公子哥欢迎,时不时就有豪车驶过,接吻前车窗未关,窗外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笑闹的交谈都挑逗着神经跟道德线。
“……先生,回酒店好不好。”
“好不好先生。”
沈箬夹紧了腿,脸颊,雪肤一片靡艳的娇红,抱着他的头摇摇欲坠。
谢兰卿停下,轻抬眼眸,气息未乱分毫,吊着一双眼,拉过沈箬的手放在皮带金属扣的地儿,离强悍凶猛的地儿,只有分毫。
烫的沈箬浑身骨头都碎了。
拇指捻着她破碎的唇,眸色渐深。
“车上,弄你。”
帝王般的命令,嗓音沙哑,“解开。”
……
天亮时分,谢兰卿沐浴出来,只有腰间系了条浴巾,紧挨腹股沟处,在往下一寸便是暗藏的夺命利器。
眼神瞥向凌乱的床上,冰岛雁鸭绒被下鼓起一团,被下的人抽抽泣泣没停,吻痕斑驳的美人肩颤巍巍,哭的鼻子不舒服,红痕靡丽的手臂伸出来抓床头的纸巾。
宛如易碎的玻璃娃娃。
低哼一声,谢兰卿半跪在床尾,捉住被单下的脚踝,宽厚湿濡的手掌刚贴上,被子里的玻璃娃娃蹭一下弹起,受惊的躲。
抬眼看人,好似森林里猎枪吓坏的麋鹿,纯粹干净,招人使坏。
“还哭?”
玻璃娃娃疯狂摇头,扑倒谢兰卿怀里,嗔怪一句,“缩胚。”
一句吴语的:小气鬼。
谢兰卿哼笑,捏着下巴抬起,欲望纾解,眉眼间掩不住一段春意风流韵味,“骂我什么。”
“没什么。”她说。
就一怂包。
谢兰卿挨身下来,看她哭碎的眼,指腹揉弄残破的唇瓣,勾唇,“还跟那条狗玩儿么。”
怂包乖顺的回不会。
回答还算令人满意,低头在唇上亲了下,看去沈箬湿漉漉软绵绵的眼,俊朗的皮相上漾着骄矜的笑意。
“囡囡要乖,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