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熟悉的昂贵车载香氛,中和了白奇楠和尼古丁味,谈不上多好闻就是醇厚的令人着迷。
“兰卿先生真的来接我,我该怎么感谢呢。”沈箬侧身而坐,针织衫jk裙的组合,学院风干净纯欲,脸上笑容旖旎明艳。
被这位宠着,心花怒放的紧。
“真喝酒了?”谢兰卿手撑着脸,看窗外没动。
她上车就带着酒味。
她嗯,特软,“真喝了。”
“想兰卿先生。”
“我以为您会派司机来,没敢想过兰卿先生能亲自来。”
“不是喝酒了吗。”男人扭过头,颓懒的挨靠,冷漠黯淡的双眸,自下而上度量,审视。
须臾,勾唇。
“遇上哪条狗,被偷走怎么办?”
哪条狗?
刚遇上傅延维一番拉扯思维未归,没考虑过前一刻停车的位置,是否把门廊前一切看在眼里。
沈箬低下头,声软,“……只是在门口偶遇,跟傅延维没……”
“坐过来。”他开口命令。
三个字,打断了解释。
越过中央扶手,沈箬乖乖坐到怀里,双臂楼上去,温顺又乖巧,“只是偶遇,新年聊了两句。”
谢兰卿垂眼,带着尼古丁味的手捏着软软的下颔,拇指揉过泛红眼尾,柔蜜的鸦羽还未干。
娇气的可怜。
沈箬望去谢兰卿那双眼,眼里有规制的冷漠和审度。
该是被看见了。
“那人真讨厌,不过不全怪他。我当初踩着他接近兰卿先生,他心中对我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她是会察言观色的,小脸乖顺眼神纯媚,没一点攻击性的幼崽姿态,看他眼色不对,眼珠滴溜溜的转,懂的说什么来哄他高兴。
小小一只,心眼有八百个。
谢兰卿没什么好心情的扯了扯嘴角,冷冷的晾着她。
小小只话锋一转,绵软无骨的身体贴的更紧,酥媚讨宠,“那人就是讨厌,没什么道理可讲。”
“兰卿先生多好,我是个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谢公子没吃这一套,不置一词。
仰着头的人眼睛眨了眨,抹去的泪痕再次从眼尾溢出,松开环在脖颈的手,扯高衣袖露出滑腻的肌肤。
故意在谢兰卿眼皮下,把那抓扯的红痕漏出来,眼里水星潋滟,委屈的嗔怨,破碎的媚态。
“我不敢骂他,下次兰卿先生遇见,能替我骂几句出出气吗?一身酒气,乱发酒疯,手腕都快给我……”
无意窥见谢兰卿眼中渐深浓稠,矜骄的上位者姿态,头皮蓦地一阵发麻,就听他冷徐徐的不屑。
“怕那条狗做什么。”
沈箬咬着唇,慢慢低下头。
谢兰卿拧眉。
怎就这么娇气,眼泪好似抹不完,抹掉又有,抹掉又有,不是她跟那条狗在门廊下拉拉扯扯,转头在他怀里演什么委屈。
碍眼得很。
看那她娇娇可怜样儿,谢兰卿玩味道,“喜欢跟那条狗玩儿?”
“我亲自送你过去?”
身体不受控一抖,小姑娘眼泪更多。
犹记得开始接触傅延维时,傅延维那般恭敬一口一个‘兰卿哥’,酒局他谢公子虽来的不多,总能遇见。
不是相处融洽,谈笑风生么。
如今……
“……兰卿先生不要我了吗?”沈箬抬起眼来,鼻腔发酸,梨花带雨,战战兢兢的畏怯。
谢兰卿就这么托着脸腮瞧着。
看看,这些眼泪能不能淹了金山寺。
“我只是太想兰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