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欺骗和辜负真心是会遭报应的,你最好一直是对的。”
戏也看完了,观众差不多该离席了,临走面子上还是要寒暄几句。
“宁总也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
“是啊!夫人与宁总真是恩爱,徐小姐也是乖巧懂事,比我们家那臭小子好多了。”
捧场的人总是不缺的,不管真心和假意。
晚上十点。
宋屿臣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刚从徐欣然房间下来,告别宁远征和徐蔓,走出了宁家大门,上车时回头看了看二楼右边已经熄灯的房间,眼神眷恋,柔情似水。
小公主,祝你睡个好觉。
而房间里的女人并没有睡着,她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窗帘并未拉好,透出一道月光。
她穿着白色睡裙,顺滑的头发散开着,柔弱的长相让她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因为哭过,眼角还红着,可她的眼睛却格外冷静。
徐欣然走近窗户,质量较好的帘子恰巧挡着她的身影,她低眸望着远去的车子,嘴里喃喃道:“一直都会在吗?”
那一边,黑色大众低调驰入世纪新城,肖浅喜喝完蜂蜜水后安分了不少,呼吸有序地睡着,宁微月抱起她朝电梯走去。
肖浅喜的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常年不在家,以至于她不喜欢住那种大房子,空荡荡的,没有家的安全感,更喜欢小平层设计。
谢云枳让经纪人林栩在下面等,自己拿着东西跟上了宁微月,也多亏了这小区安保系统好,又是晚上,没什么人。
到了二十一层后,谢云枳走在前面,去解锁门,肖浅喜之前都有让她们输入过指纹。
“咔嚓”
谢云枳推开门,让宁微月先进去。
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三人的合照和摄影作品。
宁微月走进肖浅喜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去,细心拨开她贴在脸上的发丝,将要离去时,却被肖浅喜拉住了手。
床上的人突然不安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宁微月倾耳去听。
“沈长风,你说过要给我家的,你别…别骗我。”鼻音中带着哭腔。
宁微月一愣,忽的头一股阵痛,还好反应快,没有压到肖浅喜。走进来的谢云枳手里握着杯水,看宁微月扶额,眉头紧皱,担心地问:“是不是没好全?微月,你不该那么不小心的。”随即把水递给了她。
宁微月瞥了眼床头柜上肖浅喜一家三口的相框,接过水喝了口,缓了缓才安慰谢云枳:“我没事,不出点血,宁远征会同意,爷爷也不会。”
向来喜欢阖家欢乐幸福的爷爷是不会同意她搬出来的,想必自己上午搬出去的消息早就传进老宅了,现在没人来找自己,不过是爷爷看在她住院的面子上默许了。
随后,宁微月指着床上的肖浅喜又说了句话。
“喝成这样,跟那个沈长风脱不了干系。”
房间里很安静,但两人对沈长风都有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