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动,宁远征眸中明暗不定,牙根一紧,一抹精光闪过,看来是那次的教训没够,到现在还没分清宁家是谁的天下。
“一个没领证,没进族谱的女人,也算是我大嫂吗?”宁远凛嗤笑,“那我大嫂多了去了。”他声音薄凉,不带一丝情绪。
宁远征气急败坏道:“你—你混账。”
“我只有一个大嫂,那就是宁家正牌大小姐的母亲,温以楠。”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着宁家主母的名号招摇过市。”他环视一周,眼神不善地扫过一众看戏的人,最后回到宁远征和徐蔓身上。
宁远凛走近一步,靠近宁远征的耳畔,“大哥,多谢你那次给的教训,让我在国外待了几年,现在我回来了,你可要准备好啊!”他尾音上扬,配上那邪肆的长相,说不出的阴森感。
宁远征久经商场,自然不会被吓住,可还是没忍住冒了些虚汗。宁远凛或许没那么可怕,但他手里握着些股份,老爷子手里也还有部分股没松手。若是鱼死网破,他哄得老爷子将剩下的都给他,转手卖给宁远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爷子对这位小儿子很是偏爱,宁远凛流落在外十二年,他对他始终是愧疚的,在这些财物面前,只有宁远凛不想要,没有宁老爷子不愿意给。
虽说外面都传宁微月才是宁家继承人,什么嫡亲血脉理应如此,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障眼法,老爷子无非是想稳住我,停止争端。
二来宁微月顶着继承人的身份,早就是被宁家放出去的肉,联姻势在必行。
今日是徐欣然的生日宴,请来的除了一些合作伙伴还有些朋友,各位都带了家眷,都是圈里人,精着呢。
“原来徐大影后还没进宁家,我还以为老早就成了呢。”一位看不惯徐蔓作风的贵妇开了个头,别的人也不忍着了。
“诶,徐影后演技精湛得不行,可真了呢。”
“难怪宁小姐没当回事,正牌夫人生的正牌大小姐,这种人根本影响不了她。”
“是啊!不会有人以为宁小姐搬出去了,她的地位就稳了吧。”
贵妇圈里早有人恨上徐蔓了,之前只是看着她宁远征妻子的身份,不好发作,毕竟在生意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合作。徐蔓行事待人总带着股优越感,看不上某些夫人。
也自然有人看不上她的身份和上位手段。互相看不上的人,平日里还能虚与委蛇,禁不起一点差错。
一旦破开某个点,就会蜂拥而上地撕咬。
徐蔓脸色一僵,他怎么会知道?宁远征明明说了只有他自己和老爷子知晓,连宁微月都没有告诉。
徐欣然也是一愣,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妈妈竟然没有和宁叔叔领证,顿感不妙,满是泪光地看着徐蔓,看着妈妈略显慌张的脸,便明白了。
宁远征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手,也顾不上道不道歉了,他搂过徐蔓,安抚着她,语调强烈,不容置疑。
“宁远凛,不管你认不认,宁家认不认,徐蔓都是我宁远征的妻子,徐欣然也是我宁远征的女儿。”
他说话一停,思虑一番再开口:“在场的各位都记住,跟她们过不去,就是跟我宁远征过不去。”
宋屿臣像个绅士一样,虚搂着徐欣然,女人顺势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隐藏了她眼中的算计和得意,宋屿臣只当她很是伤心。
他嗓音温柔,如春风拂过脸庞,“欣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直在。”
徐欣然过耳不过心,未做回应。
宁远凛可没心思看这家人的温馨场面,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就不甚在意地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