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堇见她神色匆匆地来问,知道瞒不过,只得如实相告。
她们在新娘休息的房车里,窗外日光洒进来,无声地晃在连祁身上。
连祁脸色苍白,脑子如撞钟铃,嗡地一声,陷入懵态。
“为什么会得这种病?遗传的吗?”连祁嗓音紧着。
他父亲以前。。。。。。就是因为心脏。。。。。。
“不是,医生说是病毒感染,加上劳累过度、思虑过重引起的。”
“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年前。”严堇坐在镜前,化妆师正在给她补妆。
“前年年前。。。。。”连祁一屁股跌坐在旁边椅子上,推算着时间:“那时候,我在耶鲁读硕。”
“就是你读硕期间。”
“那几年,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吃饭睡觉几乎都在办公室。”
“那天他在会议室开会,中途来了一个电话,他着急出去接,起身还没站稳,人就直接倒下去了。”严堇回忆着,想到那一幕也觉得心惊肉跳。
“心源性休克,幸好是当着我们的面倒下去的,而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电话是。。。。。。”严堇看了她一眼,“你打过来的。”
连祁晃神地靠在椅上,背上因后怕而渗了一层薄汗。
她出国后,鲜少和华西楼打电话。
准确的来说,大二那年从他家搬出去后,她就几乎不主动联系他。
那次。。。。。。。那个电话她记得。
她不过是看到他的留言,他问她除夕要不要回国。
她临时起意,想回个电话过去拒绝。
“那手术。。。。。。怎么样?”
“还算成功,医生说没什么后遗症。”严堇道。
连祁依旧心有余悸,喃喃道:“可前年除夕,他明明。。。。。。好好的?他还去耶鲁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