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鞋鞋面沾了冰淇淋,华西楼抽了纸巾,蹲下给她擦皮鞋。
连祁不急不慢地吃着冰淇淋,一只脚轻抬起来给他擦鞋底,没站稳,顺势靠坐在华西楼肩上借力。
华西楼蹲在自己身下,头低着,连祁手指饶有兴趣地抚着他头顶蓬松的短发。
他衬衣领口松了两颗纽扣,连祁视线不由自主借着角度俯看,越过白净的耳根和脖颈,窜入他领口。
左胸口隐约有一道什么东西,像是疤痕。
她眸色一顿。
疤痕?连祁从不知道华西楼以前受过什么伤。
是最近留的吗?
华西楼擦干净鞋起身,连祁正在出神。
“怎么了?”他取下她手里吃完的冰淇淋外包装,和擦鞋的脏纸巾一起包叠好。
周围没找到垃圾桶,纸巾暂时先捏在手上。
连祁盯着他左胸口位置,上手要扒拉他领口,被华西楼急忙捏住。
“祁祁?”
连祁蹙眉问:“你胸口那道疤是怎么回事?”
华西楼掩下眸,平淡道:“没事。”
“只是不小心被玻璃划到了。”
“玻璃怎么能划到心口位置?”连祁问,“而且,怎么会严重到留疤?”
华西楼牵着她手往前踱步,笑道:“一道疤而已。”
连祁见他不愿答,追问无法,暂时先闭了嘴。
她看起来很淡然,注意力很快转移了。
他们在林间散步,连祁实际上再没有仔细听华西楼说了什么。
回到婚礼休息区,她借口去卫生间,找到了严堇。
“急性心肌炎,我们推他进急症室的时候,医生说再晚一步,就真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