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伏嘉说话不急不躁,语气温和,让人听了舒心,于是梁浅不知不觉也开始了商业互吹。
“嗐,说这些,状元郎觉得舒心就好,我和芸掌柜那日见公子就觉得公子气宇非凡,定是能拿状元的,日后必定前途似锦才是。”
冯伏嘉摇了摇头,“前途似锦尚未可知,只是现下看来我就有一难事。”
梁浅正举起酒杯朝冯伏嘉敬酒,就见他连连叹气,手中的酒杯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哦?不知状元郎还有何时可愁?诗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今日应是郎君得意之时,怎见郎君眉间皆是愁容?”
见到梁浅瞥到半空中的手,正在低头叹气的冯伏嘉还是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来,准备回敬梁浅。
这冯伏嘉却一时走神,将拿着酒杯的手才抬起来便正好撞到了梁浅手里的酒杯,一不注意,身上的衣服便洒上了酒。
梁浅忙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去帮忙擦着状元郎面前的酒渍,而状元郎的神情此时显得异常紧张,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梁浅的手便已经搭到了状元郎的胸前。
……
梁浅一愣,这触感,怎么感觉和萧明渊他们这些男人的不太一样,虽说这位公子是位文弱书生,不及萧明渊这样的武将强壮,但是也不应该……
“你!”
梁浅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文弱书生,刚刚冯伏嘉推她不开,见她这个神情自己也更加慌乱。
“嘘……”冯伏嘉忙捂住了梁浅的嘴,警惕地看向了外面。
“东家小声些,还请东家帮我保密。”冯伏嘉捂着梁浅的嘴连忙躲到了桌子底下。
见梁浅点了点头,冯伏嘉这才放开梁浅。
梁浅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惊讶,低声问道:“你!你!你是女子?”
看似无情却有情
看着梁浅惊讶的神情,冯伏嘉在桌子下蜷缩成一个球,抱住了自己的腿。
“那你可是冯伏嘉?”
梁浅小声试探的问道,见对方摇了摇头,自己再次吓得深吸一口气。
“不过,冯伏嘉是我兄长,我名叫冯伏芳……兄长意外病逝,我这才顶了兄长的名进京的。”
冯伏芳伸出手拉了拉吓得瞪大眼睛的梁浅。
“这!唉……公子是怎么病逝的,可安葬好了?”
梁浅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状元袍却满是愁容的女子。
不禁感到心疼,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是怎样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京城,又是怎样控制住自己心里悲痛万分的情绪上了考场,还拿下榜首的……
“兄长本来身子就不好,原来同他青梅竹马的秦家小姐忽然被家里许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