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
“我方才除了看了榜,我还在街上听了些有关萧大人的传言。”
财之边说着边抬头悄悄看向梁浅的反应。
梁浅听到这里,只是叹了叹气,将东西放下,倒起了茶水。
“传他什么了?”
“说是萧大人查到科举场上有冤情,背后正指向丞相大人,而原本的名单,这位状元郎也并非榜首,原来的榜首原是丞相大人手下的人。
所以如今也有人说,萧大人可是这新科状元的恩人了。”
梁浅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院子里被风吹动的竹叶。
“谁能有咱这位丞相大人有心计呢。”
看着对面财之一脸疑惑的样子,梁浅才继续说了下去。
“科考场上毒死的举子,想必就是丞相下的手,而那举子也是想告诉世人真相,未曾想,还未曾说出来,就永远的倒在了考场上。
而这丞相也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成功混淆视听,让大理寺都只注意到命案而不再注意科考本身,那他的人便可以就此上位。
若是他的人被拉了下来,这新科状元不仅会成为当朝驸马,驸马的升迁之路可就不如意了,想撼动他的实权自然是难上加难,而且如此还可以全然摆脱如今的榜首与他毫无关系的情形。
萧大人与他明里暗里斗得狠,那这驸马既不是他的人,又会是谁的人呢。”
福之嘴里啧了起来,“这人真是,算得准,算得狠,连他人的婚姻大事也都算进去了。”
“这些儿女情长在他眼中最不值一提。”
“那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梁浅收起了自己东西,有些淡然地说着,“随他和萧明渊去斗,我们只做自己的事,如今酒楼客栈也才慢慢做起来,还不稳定,我还得多帮帮忙才是。”
财之也察觉到了梁浅这几日的情绪,只是站了起来默默帮着梁浅收着东西。
福之和苏奇吵吵闹闹地跑了起来,“东家!东家!状元郎来啦!”
财之抬起头来看着笑得眯起眼睛的福之,“来何处了?是来我们这儿了?”
“是,哥哥,芸掌柜不在,状元郎此时已经进门了,还说想要见见东家哩。”福之兴冲冲地又看向梁浅。
梁浅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向福之确定,“要见见我?”
“见过新科状元。”梁浅满脸笑意地走进了房间,朝着桌边的状元郎行了个礼。
“东家快快起来,小人可受不了这礼。”冯伏嘉忙站起身来将梁浅扶了起来。
“还得多谢掌柜的和东家的照顾,那日考场上我与同场的考生说起在京城住的客栈,惊觉我住的竟然是最划算的,住得舒心,要价也不高,酒楼的酒菜也好。
还不说有人正好是吃了其他酒楼的酒菜身子不舒服了,如此看来,掌柜当真没有骗我,如今小人自然是得好好来谢谢掌柜和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