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凤因为自家父亲忌讳任何形式吃请,誓要以身作则的原因,婚礼并未大办,却也没少请人来。
闺蜜团或亲或远的,就坐满了三桌,更别提其他有所交际的明面朋友。
毕竟家中半壁江山从商,免不了交朋结友。
面积不小的大厅喜气洋洋,红烛、红桌、红墙、红喜字,入目可及皆是红色铺就海洋。
烛台等陈设摆件云云,也皆布置古典雅致。
纯中式婚礼,规规矩矩按照风格来行,繁复却不算太吵。
接亲过后来到场地,行拜堂、敬茶等环节,最多凸显出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热闹劲儿。
但来的一部分都是出门要端面子的面子人,扎起堆儿来后细细分辨,他们这头竟然还挺安静,就算说话,也并不高声而谈。
翟元礼和崔赫熏自然是跟一群熟悉的男士围到了一桌来。
柳琴凤挑的日子是元旦,属新旧交替,十分应景的好日子。
台上方才走完典礼流程不多时,这会儿已然四下随着布菜动起筷子来。
翟元礼手里举着手机,看得不亦乐乎。
柳琴凤方才迎客间同他们见了一面,临他进去前,挤眉弄眼的示意他瞧手机。
他翻开一看,好家伙,整整一打“学习资料”。
他还以为之前柳琴凤就是随便说说,说完就忘记了。
毕竟一直风平浪静的。
别说常日里见面,连上次送别孟意然那日吃请,他都现柳琴凤席间同小姐妹咬耳朵对着他俩悄悄笑了。
那做派,铁定是在说些他跟崔赫熏相关的八卦。
但最终,柳琴凤也一直也没跟他提起这关节来。
结果今天不光把“葫芦娃同人大戏”给他来了,还有非常丰富的小文章。
看来这是今天修订完成,做成全集了?
他一看就停不下来,只能说,柳琴凤当成主业的俱乐部里那群小姑娘,不去跟着陈敬做做撰写稿件的活儿,简直是屈才。
他对着手机看得爱不释手,甚至吃饭都是崔赫熏伺候着来的。
看到他觉得最热闹的地方,他还按下崔赫熏准备送上来的夹着口菜的筷子,悄声道:“哥哥,你看这个。”
崔赫熏打眼一瞧,初看两三行只觉得就是那种不正经的书或者文章。
再往下看,崔赫熏一愣,面上表情变来换去,甚是难言滋味的模样。
见崔赫熏被雷劈了似的表情,翟元礼沉声笑得快憋不住,想要去拍拍桌子。
周围人都见怪不怪,因着不想被当成pay的一环,选择自动忽略二人。
崔赫熏看到的开头那段是——
栀子余香阵阵,催人心醉。
两相交缠之间,伴随浴缸并未拧紧的水龙头下淅淅沥沥的水响流声,粗重喘息愈急促高亢。
两条白绸子般光洁挂在蜜色皮肤之人腰际,更显白皙,于昏暗灯光之下甚是夺人眼球。
这几行没什么,看起来就是那些污糟邋遢,崔赫熏可以权当是谁给翟元礼的废料。
但后头的,才是他不知该做何评价的下文。
因为很显然,这废料所围绕的主角,已点名道姓——
翟元礼喉中溢出一声变了调子的呻吟来,软声哀求:“好哥哥,让我歇会儿”
耕耘之人恍若未闻,只更加勤快将靡靡之音更多榨取。
好像这求饶轻哼,在他听来是什么惹人探究的天籁或是急切催促。
……
不过,也仅仅那瞬间罢了。
“放松……小礼……”
那语气里皆是哄诱之意。
崔赫熏说是这般说,却愈不懂得怜香惜玉……
崔赫熏将视线在翟元礼跟手机中间转了好几个来回,才道:“这?”
他实在是挤不出来更多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