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风不念所言,楚诚于这一道实在没什么天赋可言,练了几天基本没有长进。
但正是这样的字,却令群臣皆惊,所闻所见者无比震骇。
“此诗真乃天上有!”
“诗仙!诗仙!能写此诗者,必为诗中之仙!”
“这,这。。。。。。”
。。。。。。。
一时席间嘈杂无比,议论纷纷,但此时楚帝心中亦有所事,浑然未觉。
“舅舅,这诗。。。。。。当真是仙人所作么?”大皇子面色铁青,这对他的打击着实有些大。
即便先前他对自己的珠宝和权势攻势极有信心,但此刻见到这诗,却也知道这绝非钱和势能够买来!
“此诗无论是真是假,都绝不能是仙人所作!”中书令杨伟歌阴着脸,所想的远比楚峰更深。
仙人垂怜,这岂非在暗指天意?楚诚把自己往仙人上靠,莫不是想告知众臣,他楚诚乃上天所选,是上天指认之人吗?
随着八皇子势起,这种呼声会越发浩大,届时打着天赐的名头,群臣纷纷倒靠,他们大皇子派系又当如何?
别人可以倒靠,他却不行,他是大皇子的舅舅,是大皇子的母族,和楚峰各种瓜葛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杨伟歌眼中迸出杀意,却又有些顾虑。
如果说之前观猎只是让部分人信仙人赋诗之说,那此刻这时却是使大部分人都将信将疑,此时出手若是不能一击制敌,而是让楚诚逢凶化吉,那么必然会再盛仙人之说,反成楚诚助力。
常处于政治中心的杨伟歌,他的政治嗅觉何其的敏锐,这才几事,他便察觉到了楚诚身上极大的威胁。
但杨伟歌眼中的杀意,却缓缓隐匿,他清楚的知道,对付楚诚这类人,绝不能贸然出手,要出手,便要一击必杀!
要么打破仙人滤镜,让楚诚再不能翻身,要么,便一把杀死楚诚,令他永绝后患!
杨伟歌还在思虑,太仆季霸晓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杨伟歌顿时眉头一皱,暗骂季霸晓过于冒进,随即又一舒,心道让他先试探一番也好。
却不知,当日淫面公子季德侩闹巡捕营回来后,那脸简直不成人样,次日季霸晓弹劾楚诚却还被倒打一耙,平白给楚帝扣了不少银钱物资。
新仇旧恨都一并算到了楚诚头上,此时见楚诚大耍威风,神气扬扬,季霸晓气的牙都要咬崩了,如何能忍?
“呵,什么仙人赋诗,简直一派胡言!”季霸晓冷冷道,眼神凛冽如刀。
“八皇子自出生以来便携灾祸,自是灾星降世,十八年来更是既傻即痴,如今不仅对大凉公主非分肖想,何其无礼,又是胡言乱语与仙论道,我看,八皇子怕是痴病未愈,还是速请太医治愈治愈罢!”
登时,阵阵附和响起。
“不错,大楚灾星也道与仙论坐?一派胡言!”
“果真是痴病未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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