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孝成想要等人回来,怕是永远等不到了。
“他不动,我们动。”
“马上带人,把那些富商都抓了。”
“既已知卢孝成存在问题,那就不必让他继续在外面逍遥了,把他一并带回来吧。”
陈集领命后,当即开始行动。
那些富商回家后,才歇了口气,官兵便闯上了门。
“你们干啥,大白天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是给遵纪守法的人的,对他们那肯定没有。
“三皇孙有令,你被捕了。”
“宅中男女老幼待在房间,谁都不得擅动,若有不安分守己,想要冒头者,就地格杀。”
没用多久,几个富商,包括卢孝成都被带到了县衙。
“三皇孙,这是何意?”
朱允熥一见面,若就摆出这架势,他们也算有些心理准备。
可朱允熥至始至终,想的都是如何赚钱。
突然来这么一下,那就让人懵了。
他们第一感觉,都以为朱允熥,要抢他们生意了。
“三皇孙,有啥不明白的,再让他们好好说说。”
“刘大能,你先说。”
被点到名字,一胖乎乎的富商,抬抬手站了出来。
“殿下只管问,草民定当知无不言。”
朱允熥用力往桌上一拍,气势陡然一变。
“你们是谁,我用得着问你们吗?”
“不对,我倒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刘大能,以此名下丝织作坊的能力,能产二十艘船的量,你说你才有五艘船,而仓库存货最多不三艘,剩下那十二艘的出入哪儿去了。”
工人多少,织轮多少,很容易就能推算出来。
谁做生意,那都是为赚钱的。
要达不到最高要求,又哪愿白养着那些人。
“还有你,你主产茶叶,你茶园足有三十艘的量,而你名下有船五艘,剩下二十五艘的货,你都放到仓库霉了?”
朱允熥一个个问过去,几个富商这才终于明白。
饭桌之上,朱允熥问的那些,根本就不是闲聊。
每一个问题,那都是在给他们挖坑。
“是。。。是这样,忙不过来的时候,草民会从外面雇船,毕竟若一直养着那么多,草民也负担不起。”
已经掉进了陷阱,可不是说爬就能爬上来的。
“你们当时说的,只相互间帮忙,从不曾从外面雇佣,说是自己养着,获利多。”
“啥理由,都让你们说了。”
“还是说,你们有人宁可把自己的货霉了,也要先给别人运?”
“谁给别人运了,站出来。”
谁敢站?
自己屁股的屎都没擦干净,又咋能去帮别人。
良久,一直不见有人说话。
“到底有啥隐情,你们是自己说,还是让我帮你们?”
都还没怎么着呢,谁若先开口,那必会被其他人所唾弃。
更何况,事情若是太大,哪是能随便说的。
对这情况,朱允熥早已料定。
挥手示意,让人把富商,带下去审讯。
倭寇打过来的时候,县衙羁押的囚犯,都被带出去将功赎罪了。
现在县衙牢房空空荡荡,正好留作审讯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