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掷地有声的,当场好些个人又跟着她坐下了:“说得对啊!我们是要来干好活儿的啊!”
“村子里的泥瓦匠来干活,我们也得看着他们上好房梁盘好灶才叫开饭!”
“话说回来,八十文钱工钱,真的很高了……”
李杏檀朝着彩凤挤挤眼睛,赞许地微笑:“彩凤姐,谢谢你。”
倒是把彩凤的脸给笑红了:“自家人说什么外话呢。杏檀,你哪里学来这满身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技多不压身,我多学点,日后也好有个财路,挣些活钱。”
李杏檀这才知道彩凤的盘算,心里想:“彩凤姐倒是有想法有志气。”
起了爱惜之心,郑重点头:“我一定好好教你。不难的!”
平息了这场小风波,她坐在纺线机前,开始教导众妇人如何把羊绒纺成纱线。
那羊绒娇嫩无比,纺纱的时候特别注意。李杏檀又配了好些护手霜,让妇人们涂抹在手上,等双手肌肤柔软娇嫩些了,再行开始正式劳作。
她的做法,叫妇人们受宠若惊:
“这么好?来干活还能擦润肤膏?”
“刚才走掉那些人,呵,亏大了!”
“我活了几十年没听过这样的。我的手也金贵起来了!”有个妇人仔仔细细地把护手霜摸在手上,就跟不认识似的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旁边一个显然和她交好的,坏笑着握住来回摸,“真的,摸起来好滑溜!”
“哎呀你个死鬼!轻薄我!”
“轻薄的就是你啊,来来,帮我也抹一下!”
院子里嘻嘻哈哈的,之前大家初来乍到时的生涩疏离一扫而空。
伊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李杏檀身边,讶然微笑:“你真有办法,她们前阵子还抱小团伙,只跟自己认识的人说话呢,这会儿相互熟络起来,往后搭配干活就方便了。就是你的这些润肤膏很贵吧?岂不是亏了?”
她们异口同声地把护手霜叫“润肤膏”,李杏檀也懒得纠正。
她笑道:“为了挣你们观子里的大单子,略作垫付,又何妨?”
原材料是从空间里现取的橄榄油加乳木果乳化得到的底脂,再少少的调了点儿取材后山自熬的桂花精油,添上了防风、没药、蜂蜜。
香喷喷,又不腻。
因是多人取用,她也没讲究包装,直接用一个干净罐子装着,让大家自由挖了就涂。伊静又惋惜道:“这种润肤膏,我刚才也试着用了一下,比寻常官用的还要好些。如果用精致小盒子装了,放在胭脂铺子里,肯定好卖。”
“伊静道长,你可是方外之人……”
“什么方外人,我们道门可跟那些不是生产的秃驴不一样。道门不忌讳这个!财法侣地,修行四大要务,没有钱财,如何给三清装金身?如何做法事?如何在紧急时刻,开库救世?”
伊静坦荡荡的态度,叫李杏檀信服,她沉吟道:“你说得对,我其实有个更好的想法,这种润肤膏,擦手擦脚可以,涂脸不适合,会很油腻,脸上长出面疱来,反而不美。最好的莫过于把它们放进小软管中,用一点,挤一点,不用的时候,就用小盖子旋起来,岂不方便?”
伊静听直了眼睛,过好一会儿,才叫嚷:“好家伙!你的脑瓜子什么做的?听说你从前是傻子?那些人怕不是误把天才当傻子吧?”
这一顿夸,李杏檀都脸红了。她叹气:“可惜啊,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可不会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