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妹都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走了二十几里路,后方黄尘滚滚,蓝生回,见两匹快马向他们奔来,但马上只有一个白影。
月姊姊连头都没回便道“阴魂不散的来了。”
来的果然是吕成竹。
吕成竹喘了口气,嚷声道“妳四人骑两匹马不累么?”他左手牵着一匹空骑,露着讽谑的笑意。
“哪会比你一人骑两匹马累?”云姊姊反讥道
吕成竹有备而来,昂向云姊姊诡笑道“反正这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叫我声好哥哥,就送给妳。”
云姊姊讪笑:“这等蠢事我岂能做?你这马少说也得四十两银子,我若不骑,你银子岂不白花了?”
吕成竹听了大笑三声“好个南宫雪云,总有一天我会让妳开口服输。”
云姊姊想了会,眸光瞥过月姊姊,冷傲道“何必等到天荒地老?不如今日就给你个机会。”
吕成竹扬了扬眉“怎么说?”
云姊姊:“我俩打赌,比谁的马跑得快,你若赢了,我甘愿叫你十声,若输了,又怎么说?”
吕成竹“先慢着,话得说清楚,妳说输了叫我十声什么?”
云姊姊微愠,冷冷道“好个…不长眼的,当我昨日才出江湖么?”
吕成竹忍笑道“好,妳输了叫我十声好哥哥,我若输了,这匹马便送妳。”
“哪如此便宜?”云姊姊道“须加点彩头,你若输了两匹马都须给我。”
吕成竹眉头紧皱,他所骑的白驹可是价值连城的名驹,和他已颇有感情,倘若两匹坐骑都没了,在此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是好?
云姊姊见他踌躇,冷嘲道“我就知你不敢,你以为要让我南宫雪云开口服输,便如此容易么?”
云姊姊此话一激,吕成竹哪还有踌躇的余地?
“好,如何比法?”吕成竹豁出去了,他对南宫雪云的骑术知根知底,相信自己定能胜出,何况他还骑着西域的神驹。
“前面约半里处有棵树,可见着?”云姊姊待他确认后才续道“我俩须换骑,两人皆不可使诈,双方得凭真本事,先到者为胜。”
听到换骑,吕成竹心疾沉,又犹豫了。
云姊姊轻扬蛾眉:“不然你换骑我这匹,我骑那匹黄马。”
吕成竹总算同意了,于是云姊姊和月姊姊便下马换骑。
一切就绪,月姊姊数到三,赌赛开始。
只见吕成竹一马当先,一口气便跑了快一半路程,而云姊姊却如骑了只懒毛驴,一颠一颠的在后边缓步游荡。
蓝生和诗妹都为云姊姊焦急,以为吕成竹在这匹马上动了什么手脚,还是她故意相让?
这时,突听月姊姊屈子吹出一声哨响,那吕成竹所骑的马竟昂疾停,前脚悬空嘶叫了两声,便立在原地不动,任吕成竹千鞭万策,使出浑身解数,它硬是不再向前行。
眼见着云姊姊的马如逛大街般,一步一步地迎来,越他,最后到达终点。
这一幕除了瞠目结舌的吕成竹,四个人都快笑翻了天。
四人四骑,一路有说有笑的前行。近申时,来到一片密林前。
蓝生听出林内似有隐隐急促的呼吸声,勒马回过头想示警。
云姊姊正带劲的和诗妹讲述《江南三剑》的故事,而月姊姊的马也停了,她和蓝生互望一眼,彼此都有些诧异。
诗妹还不及问原由,机伶的云姊姊立即用食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几个人?”云姊姊轻声问
月姊姊“四、五个,小角色。”
蓝生难以置信,月姊姊光凭听微弱的呼吸声就能判断林内有几人,甚至还知道对方武功的深浅!
自己在她眼里又如何?
四人勒马,踌躇半晌,倒是林里的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