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过十四、五招,其中一名大汉被吕成竹的剑气扫中,但他却忍痛续战,没打算认输。
蓝生和诗妹近看三人酣战,越看越入迷,三人也越战越惊险,随时准备使出必杀的绝招。
这时蓝生顿觉一双柔软的手轻抚在他肩颈间,猛回头,才现是那扎辫子女孩。
“快离远点,这里危险!”扎辫子女孩轻声道,她边说边将蓝生和诗妹拉离了现场。
待蓝生和诗妹进了客栈,坐在两位女孩对面,这时窗外的酣斗竟已结束。
两名大汉的要穴却分别被吕成竹的剑气击中,没见血,但见两人一一弃剑倒下。
吕成竹屈指入口,一声响哨,须臾,一匹神骏的白马便从远方扬尘而来。
吕成竹飞身上马,向客栈里的两位女孩嚷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为兄的先走一步。”
长女孩摇头,向扎辫子姊姊笑道“那里有他,便不得清静。”
“还知道走,算他识时务。”扎辫子女孩揶揄,看来这吕成竹必常惹事生非。
“对了小弟弟,以后别人打斗千万不可在旁围观,这样很危险的,你得照顾好妹妹…”
蓝生见她关切之情满溢,心中甚是感念,连忙道谢称是。
两位女孩同下午一样点了三道菜,两素一荤,吃白米饭,蓝生和诗妹依然各点了一大碗素面。
这回扎辫子女孩没再征求两人同意,便夹着菜往诗妹碗里送,并对二人说“你俩正要长高,得多吃点菜。”诗妹知道此刻却之不恭,不再推辞。
问到两人身世,前往何处,蓝生只说两人是孤儿,报了姓名,“蓝生,诗妹”并说去峨嵋山下寻找亲人,不愿多谈。
两女年纪虽轻,阅却历颇丰,没多问,更没因蓝生刻意保留而不悦。
长女孩名字有个《月》字,蓝生和诗妹便唤她月姊姊,而称扎辫子姊姊为《云》姊姊。
吃完饭,四人一齐上楼,原来两个姊姊早就先差人来订了房间,可见她二人心思缜密,绝非一时兴起,跑来看热闹。
“你俩住一间么?”月姊姊略带惊诧,虽没点破,但她始终不信两人是兄妹:“诗妹,妳不如来和姊姊住一晚,我房里有两张床。”
诗妹拒绝了,只说俩人从小就在一起。
晚上蓝生练了两个时辰的内功,感觉全身内力充沛,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球…,他百思不解,若是本门的内功,每增进一层都会有明显的征兆,但他的内力近日明明大增,本门的内功却似
仍停留在第六层…
第二天一早,他便和诗妹跑到塘边,在确定四周无人后,蓝生练起两仪剑法。
内力大进,使得蓝生对两仪剑法又有了新的体验。
八招,六十四式,一气呵成…以前他因内力不足,总得分两次才能完成。
不但如此,因内力充沛,蓝生更能迅变招,招招相扣、连绵不绝,不但剑势愈快捷、犀利,在角度上也更加刁钻难防。
蓝生幽然道“现在回想,当初战胜黑山老妖和嵩山五子,实在侥幸。”
诗妹眼笑眉舒,和蓝生分享着那份喜悦。
回到客栈,两位姊姊正在吃早餐,要蓝生和她们同桌。
云姊姊道“我俩待会便起程,前往武当,你二人可愿同去看热闹?”
诗妹眸光灵动,抬头望着蓝生,蓝生当然知道她很想,于是欣然允诺。
吃完饭,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四人便一同迈出客栈,蓝生的马早就卖了,还没开口问如何到武当山,却现已有两匹骏马在客栈左侧草地上候着。
云姊姊给了看马的老人家一锭银子,然后和月姊姊共乘一骑,蓝生和诗妹骑另一匹。四人上了坐骑,便朝武当山前进。
一路上有说有笑,尤其是云姊姊,总有说不完的趣事,每每逗着蓝生呵呵大笑。
“生弟,你的剑什么时候可以借姊姊看一下?”云姊姊不怀好意,瞅着蓝生问。
“等以后吧”蓝生神情紧张,真不知该如何拒绝。
云姊姊忍着笑,续道“你的拂尘可要藏好,戳到肚子可麻烦了。”
蓝生尴尬的脸都红了,还以为藏得仔细。
云姊姊:“那以后你是要先借姊姊看剑,还是先看拂尘?”
“先看…剑吧!”蓝生支吾
云姊姊大笑:“原来你的拂尘更见不得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