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斜眼看他,满是轻蔑。
“你笑什么?”
“一个男宠,整日的靠着身子讨生活,我呸,下贱!”
言生仍旧笑而不语,往返踱了几步。
“我下不下贱的是陛下说了算,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陛下相提并论。”
李侍郎舒了一口气,“只可惜你的陛下马上就要和我一块,唔……”
言生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他脸上青筋暴起,双腿不断挣扎,但是有绳子绑缚,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的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刑架都有几分晃动。
言生的眼睛满是狠厉,随着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他手上的力度也不断加大。
眼看着李侍郎怒目圆瞪,眼球突兀,满面涨红,似乎下一刻就会绝气而亡。
在他马上就要濒死的时候,脖子上的钳制突然松开了。
言生眼神微眯,从袖袍里掏出一把匕。
他拔出剑鞘,在李侍郎的脸庞处轻轻刮着。
“你说,你这是何苦。”
“你们李家剩下的人口,经此一事,只怕都要覆灭了。”
李侍郎的余光中浮现的是不断晃动的匕,脸上断断续续的触感让他心生畏惧。
心中的恐惧不断升起,这个人,心狠手辣到了一定地步!
“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你们这一房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区区胞兄,比得上你的父母儿女?”
感受到李侍郎的喘息越来越剧烈,言生的心里不禁鄙夷起来。
为了区区一个胞兄,宁愿将自己一家都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唔!”
李侍郎难以置信的垂下视线,看见自己的胸口正在呼呼冒着鲜血。
“你……”
言生将匕拔了出来,然后匕指着的方向逐渐下移。
他后退两步,有猛地一下刺向他的腿部。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入言生的耳中,但言生丝毫不为所动。
他将匕复拔出来,一下一下的点着他的大腿。
“你若是想死,想让你们李家彻底死绝,你大可以死扛到底。”
“我会让狱卒拿着烙铁,一点一点的将你的皮肉烫烂,然后再用这把匕,将你那已经溃烂的皮肤一片一片的刮下来。”
汗珠不断从李侍郎的脸庞滑落,他的双手不断颤抖,昭示着他内心的恐惧。
随后一道哭声传来,这声音……
李侍郎兀然瞪大双眼,这是他小儿子的声音!
“你!你无耻!”
言生充耳不闻,转身示意,随后狱卒就将李侍郎的小公子带到了距离李侍郎十米远处。
李侍郎惊慌失措,看着小儿子满面泪痕,眼中泪光乍现。
言生回身看他一眼,双手微握。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松口。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语气压抑而狠辣。“动手!”
眼看着儿子就要被狱卒手起刀落丧失性命,他再也忍不住。
“我给,我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言生抬手,制止了狱卒的动作,“解药!”
“在,在我的卧房,床边的墙壁内有一个暗格。”
他低下头,平复了下心情,“我犯下如此大罪,死不足惜。我只求你,别动我的孩子。”
言生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吩咐狱卒放了被吓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他缓步走了出去,心中默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