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住了所有人。
言生看着眼前的场面,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句:“将所有人都送到刑部大牢。”
“尤其是——李侍郎。”
接下来的几天由南桑亲自审问,由别人经手,言生不放心。
几日的快马加鞭,苏靖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于是让南祁先行赶回来。
苏潇那边亦是。
待二人会面,走进乾恩殿后,看见的是满面疲色的言生。
他躺在躺椅上静静地睡着,盖着一床鹅黄色掺着银色丝线的绒被。
透进屋子里的阳光照在被子上面金灿灿的,将言生衬的很是贵气。
但也只是贵气。
南松走上前,伸唤了几声。
言生睁开眼,轻轻笑。
“你们回来了?”
现在正是晌午,屋子里金碧辉煌。言生已经不再年轻,他静静的躺在这里,就像是一只度过大半辈子的金丝雀。
早已失了朝气。
南松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他点头,“嗯,回来了。”
言生掀开被子,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苏誉面前。
他拿过案几上的毛巾,细细擦拭苏誉苍白的脸庞。
随后他向南松二人讲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南松听后久久无言,怜悯的看着眼前人。
他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出声。
言生看着他欲言又止,道:“但说无妨。”
南松向前一步,蹲在他面前,又转移视线,定定看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苏誉。
他隐忍的吐出一口气,终是隐瞒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那个李侍郎交出解药了吗?”
言生失落的摇了摇头。
南桑道:“他竟然真的敢如此大逆不道!”
是啊,一个区区李侍郎,竟然真的敢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
晚间,趁着众人熟睡之时,言生孤身一人到了刑部大牢。
他一步步的走进去,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间,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他第二次踏足这里,只不过这一次,他拥有了掌控权。
脚步停住,他抬眼看向被绑在刑架上的人。
李侍郎丝枯燥而散乱,浑身血腻,身体上满是鞭痕,脸上乌青淤痕遍布。
虽然看着严重,但是到底是皮外伤,不伤根基。
毕竟解药在他手上,不能逼得太狠。
言生驻足看了他良久,眼中毫无惧怕,有的也是无尽的恨意。
他走上前,用水瓢在旁边的盐水缸中舀出了一瓢水,并缓慢的泼在了李侍郎身上的每一处。
伤口受到刺激,本在昏睡的李侍郎被生生疼醒。
他迅的睁开眼睛,额头上瞬间布满一层厚厚的豆大的汗珠。
言生神情淡漠的看着他疼的浑身抖,等瓢里的最后一滴水消失殆尽,他才将手里的水瓢掷于地上。
“谋害陛下,你好大的胆子。”
李侍郎讥笑一声,“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里的人了,死前将一代皇帝拉着陪葬。”
“哈哈哈哈哈,够本了!”
言生听见他这狂妄的话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