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浑身僵愣得一动不敢动,生怕睫毛轻眨时掀起的微小的风,都会吹散这份梦境。
可这不是幻觉。
郁落唇瓣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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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所能地安抚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比生病之前还好。”
祁颂一言不,擦干手上的水分,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没事了。”郁落闭眼,轻柔地抚上祁颂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乖。”
“我一直都很乖的。”祁颂低声说,“所以姐姐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熬着粥的瓦罐偶尔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两人都在对方的体温里汲取心安。
却也仅限于此。
她们之前为“成年”而苦苦等待和克制的情愫,如今竟始终不曾提及。
一方陷在后怕里,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健康;另一方也生出顾虑,因自己似乎注定容易短命的身体而驻足不前。
可是爱的滋长与盛放从来都不受控制。
等心境渐渐平复稳定下来,某些心思也不由自主地活络,变得雀跃、变得蠢蠢欲动。
郁落彻底想通是因为某天和陈姐的谈心。
“。。。。。。她当时说自己不会是忠犬八公里的可怜小狗。郁落,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的意思是想放弃你还是奔赴你?”
郁落喉头滞涩,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眼眸泛起水光,哽咽着叹气:“笨死了。。。。。。”
“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就算不在一起,她难道就会不在意你了吗?”陈姐说。
横竖也不可能不渴望对方,又何必继续为此困苦。
郁落那天几乎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结束工作。
从晚宴大厅的门口出来,她的心跳逐渐撞得胸口胀热,有种不计后果、奋不顾身想奔向她的笨蛋小狗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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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
坐上车,郁落状似无意地多打量了祁颂两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祁颂对她照常关心,递来热水,监督她喝完。
然后就自顾自低头看手机,对方才的事情不置一词。
郁落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是吃闷醋,还是根本不在意?
观察了一会儿,她眉梢微敛,脆弱地嘀咕:
“手冷。”
祁颂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将她的双手裹进掌心里。
骗人。方才喝了热水,郁落的手是暖的。
但祁颂没有挑明,只眼里忍不住泛起一点笑意,又很快掩去,面不改色。
车里幽暗的光线看不分明,可是郁落太懂祁颂。于是在某人唇角不小心上扬的那一瞬,她便轻易抓住马脚。
确认了。故意的。
社会浮沉几年,岂会被这大学都还没读的小年轻拿捏。
于是郁落故作不知。她偏头望来,纤长睫羽缓慢轻眨,眼波似水、风情四溢地勾了那人一眼:
“还是冷。”
她语气格外柔弱可怜,却又不主动贴来,直等着人前来关爱。
一种有恃无恐。
而祁颂道行尚浅,浑然不知自己是被故意勾了。只觉得女人的眼神格外醉人,流转荡漾间,她的心跳已经开始为之剧烈搏动。
紧接着身上有些软。
她烫红着耳朵,慢半拍地低“嗯”了一声,有些乖顺地伸手抱住郁落,用体温把人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