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桐境内。
刚刚得以入京的南宫忆便得知天大的噩耗。
缠绵病榻的长姐病情加重,她身旁的严小将军死守着一丝风声也没敢透露。
她立即快马加鞭赶到王府。
和南月一样,北桐未立储君,大皇女南宫妍得封黎王,封地远在与东邱临近的边城。
近日皇帝病情垂危,急召而来。
哪成想,拖累着她自己本也不好的身体,更加虚弱。
朝堂上,近乎分为三党。
一个是以立长之理念而支持南宫妍的老臣。
一个是以立贤为话据而支持五皇女的年轻一代。
另一个则是认为不破不立,支持好战的七皇女一派。
无论是哪一方,都不约而同地没有选择以南宫忆为拥护对象。
而她也根本无心皇位,极力辅佐大皇女南宫妍。
想将陆惊游掳来也是为了治疗她的重疾。
“好端端的,病情不是稳定住了!”
南宫忆一路压低声音,身后的斗篷猎猎生风。
“民女也不清楚,原本确实是好好的,用药也是一向仔细着的。”
丫鬟一路跟着,脸上露出急色。
南宫忆冷冷瞥去一眼,她立马吓得跪在地上颤抖。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眼见到了地方,南宫忆卸下斗篷,一把甩在地上。
“阿姐。”
床上人眉眼倦惫,面色苍白。
闻言只是细细咳嗽了一声,像是强压住什么一样。
凑近一看,南宫忆分明从她手中那绢手帕上看到了血迹。
“小四,你来了。”
南宫妍抬头。
“此去南月,可有收获。”
“阿姐,”南宫忆不忍地握住她的手,“我已按阿姐说的照做了,宁王果然不肯和亲。”
“南月皇帝怒不可遏,一定要下令开战。”
“宁王已被派往边城,大把人手也正在边境集结。”
南宫忆踌躇。
“你犹豫什么?”
“传闻谢酒卿与宁王不和,可我分明在入境北桐之时,看到了她。”
“而此前在南月,我曾听过一嘴,说是她去了乡下祖母家。”
“不过短短数日就出现在边境,甚是可疑。”
南宫妍略一思索,拧起眉来。
“南月党争虽不如北桐这么明晃晃,背地里也是不比我们平静。”
她眼睛微微一眯,而后看向身侧的女人。
严铭了然地低下脑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临了还将门给掩上了。
南宫妍继续道,“给那位的东西你给了吗?”
“给了,”提起这个南宫忆似乎有些不满,“阿姐为何要和一个男人合作。”
“男不男人的,能给北桐带来好处,就是有用之人。”
南宫妍又一咳嗽,嗤笑,“更何况,他未必能活过这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