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娘娘,没想到真让奴才猜中了……您自己家里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哥,他是不是都快成您的救世主了。”
苏媞月回头死死盯着他,将手中的信展开给他看,问:“这信是你写的?”
寒舟没否认,一脸邪笑的靠近她,然后递给她一个木盒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信是奴才写的,人也是奴才抓的……娘娘,看看这是不是苏郎的指头?”
手指?
她缓缓打开盒子,虽然刚才寒舟提醒过她里面装的是什么,苏媞月心里也做足了准备,但是当她看到那根血迹斑斑的手指头,还是被吓白了脸。
那根手指上面金嵌松石指环还在上面,没有取下来。
苏媞月认得出……那确确实实是她二哥从不离手的指环。
“副督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的二哥可不是你能动的人。”她关上盒子,强装镇定道。
寒舟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对眼前的淑妃娘娘,眼里并无半分畏惧:“娘娘,这人能不能动,可不是您说了算,您信不信……只要奴才一声令下,苏家明天就得风风光光办丧事……”
苏媞月咬着牙,手里捏着木盒子,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副督主好大的口气。你处心积虑的把本宫引到这里,说明你的目标是本宫……”
苏媞月稍微想了一会儿,说:“副督主有话直说,你想要本宫怎么做?”
东厂出来的人,手段都相差无几,好像人人都把威逼利诱这几个字用到了极致。
比如萧鹤野……
比如寒舟。
寒舟挑了挑眉,双手环在胸前,举步围着她慢悠悠的转了两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既然娘娘是爽快人,奴才也就长话短说。”
他说:“想让娘娘明天晚上帮个忙……”
“可以,但本宫能问问萧掌印去哪里了吗,还有你威胁本宫这件事……他知不知情?”
“不知娘娘是在担心他,还是担心自己的靠山倒了?”寒舟言语里尽是奚落嘲讽之意,“娘娘还不知道吧,因为永安城官员遇一案,这几日我哥被大理寺的人传去问话了,明晚才能回来。还有,奴才没有威胁娘娘,只是想请娘娘帮个忙而已。”
苏媞月敛眉没好气道:“那副督主请人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的。说吧,你想让本宫做什么?”
寒舟顿了顿,眼藏笑意。
他凑到苏媞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苏媞月紧抿着唇,明亮的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来,她垂着眸,低声道:“皇上也在是吗?”
“是。”寒舟道。
原来如此。
苏媞月瞬间就明白寒舟兜兜转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最终意图。
她说:“本宫会按你说的做,还请副督主手下留情,饶二哥一条性命。”
“那是自然。不过……娘娘,这事可要对您的萧掌印保密哦。”寒舟皮肉不笑的看着她。
苏媞月冷笑了一声,缓缓道:“明天之后,萧掌印自会知道一切,你以为能瞒他多久?”
寒舟摆了摆手,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明天之后会如何,后天不就知道了……娘娘,奴才很期待明晚您的表现。”
苏媞月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往外走,走到内院中央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寒舟,她问寒舟:“花房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准,虽然这是苏媞月第一次见寒舟,但她隐约能感觉到此人对自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