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轻烛眸光闪了闪,似是没想到郁止会如此直接,令他的后续语言被堵在喉咙里。
“近来你也听说了传言,知道我是谁”
应轻烛缓缓点头,“您是应王世子,是大贵人。”
“非也。”郁止将头轻靠在他肩上,闭了闭眼,遮住眼中的深邃温柔,声音却仍是缱绻无边。
“我只是爱你的人。”
应轻烛心头一跳,心慌感令他恨不得立
马跳起来,迅从郁止怀中挣脱。
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死死盯上,无法逃脱。
“可是可是殿下,您到底心悦奴什么呢”
是啊,他到底为何会心悦自己心悦二字,表示如此轻易便可说出口,如此轻易便能产生的吗
应轻烛想到这儿,心中逐渐镇定。
不要被对方迷惑,他接近你,本就是别有目的,你若信了,便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心悦或许要理由,可它不告诉我,我如何得知”郁止缓缓道,“我只知仅仅见到你,我便心中欢喜,不见你便想念。”
“相见亦无事,别后常忆君。”应轻烛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
郁止轻笑出声,“原来还能这样说,我知道了。”
应轻烛握了握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世子殿下,奴不过是一青楼女子,配不得世子妃身份,若您真有心垂怜,奴愿意以这身卑贱皮肉伺候您,明媒正娶这般话,您莫要再提了,恐污了您的名声。”
郁止面上带了一丝伤心,“你怕我亦或是不信我”
“奴不敢”应轻烛当即要起身跪下,却被郁止阻止。
将人抱在怀中,郁止感到了安心,哪怕他不记得,哪怕他性格有了变化,哪怕他此时不喜欢自己但仅仅抱着他,看着他,郁止便心中安宁,
相见亦无事,别后常忆君,并非作假。
“那就信我。”
清雅的声音凑在应轻烛耳边,传入耳中时,他还能感到那呼吸喷出的热气,带着对方的体温,与自己肌肤相亲。
“无论我此时说什么,想来你都不信,那便别说,莫问,只看着,我说娶你,那必然要娶你,无论要如何做。”都会达成目的。
应轻烛心尖一颤,心头微寒,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的话是在暗示或者威胁他。
让他莫要轻举妄动,因为无论他做什么,这人都要娶自己。
应轻烛第一次觉得男扮女装是件糟糕的事,被人强娶都没办法。
他暗自皱眉懊恼,为何事情会如此展明明之前自己以公主身份见应王世子时,对方还给了他嫌弃的眼神,明摆着嫌弃他
丑。
为何换成盈风便被一见钟情
难道难道此人当真如传言中那般,有特殊爱好
应轻烛打了个寒颤
竟有些怕了这人。
明明他面对那些阴谋算计都能冷静应对,却对郁止束手无策
果然是聪明人对付不了任性的疯子吗
郁止感觉身上人的肌肉和呼吸变化,便大致猜到他的想法,微笑不语。
虽然此时应轻烛不信自己,或许,也不喜欢自己,都没关系。
他不在乎,毕竟,来日方长。
郁止离开后,老鸨从隔壁进来,忧心道“主子,您要作何打算”
应轻烛收起在郁止面前哀怯自卑的模样,转而变得冷静深沉,“盈风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为今之计,只有让盈风惭愧,不愿玷污郁止,当着郁止的面,让对方亲眼看着自杀,才能将杨柳居摘出来。
可难题是郁止一眼便能分辨出他真假,找替身自尽的方法不能用,只能亲身上阵。
老鸨听了当即着急道“主子,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