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守卫疑惑,可汗才进去一刻钟,小娘子怎么就出来了。
是不是太虚弱了些?看来要嘱咐小厨房将可汗的菜式换成跟大王爷一样的。
蒙其捂着眼睛跌跌撞撞走出门外,朝着云韶逃跑的方向望去。
守卫见他捂着眼睛急忙问道:“可汗,发生何事了,可要去追?”
蒙其摆了摆手:“罢了,”
左右布防图也是假的,就当逗小兔子开心了。
【??作者有话说】
权谋线不会很长,关于这部分进展可能快一些,毕竟咱们还是个感情流甜文嘛~(其实是我不擅长写权谋)
上药
◎你你这个毒妇!◎
乌蓝叼着一根牙签,吊儿郎当地闲逛。
听闻蒙其一刻钟就从小娘子的房间出来了,简直太丢他们家的脸。还是年轻,没经验。
他拍了拍怀里的鹿茸,心想,这么名贵的药材,就暂且忍痛割爱施舍他弟弟一些吧。
他正得意地笑,就看见不远处的云韶正在东躲西藏。
云韶气喘吁吁地往与李珹约定好汇合的方向跑,发髻早已变得松散狼狈,不料又被假山后的巨石划伤了小腿。
这下更狼狈了。
只怪她今日为了方便跳舞没有穿厚重的冬装,鲜血顺着小腿直流,咬着牙果断撕下一块布料将伤口处简单包扎。
乌蓝眯了眯眼:“是你?”
又是这个奇怪的口音,云韶惊讶抬头,一样蓝色的双眸,却不是蒙其。
乌蓝顿时起了色心,既然弟弟不行,那就让他来试试。他吐掉口中的牙签舔一圈嘴唇,扭了扭脖子,满脸油腻地走过来。
云韶没了椒粉,不顾还在流血的小腿奋力向前跑去。心中暗自腹诽:“突厥人果然好色!”
纵使她速度再快,终究无法与成年男子的力量抗衡。就在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的瞬间,乌蓝如同猛兽般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小娘子慢些跑,我那弟弟不中用,你看看我如何?”
云韶见他目光浑浊,眼下乌青。蓝色的眼珠微微泛黄,便知晓了他的秉性。
她想起了那个便宜表哥孟勉,一样的重淫重欲之人。厌恶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她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果断踢向乌蓝的□□,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云韶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哼,做你的美梦吧!”
乌蓝捂起裆部眉头紧皱,指着她的手指不断颤抖:“你你这个毒妇!”
下一瞬,身后传来强有力的心跳,云韶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胸膛。
李珹没有说话,默默扬起披风,将她轻柔地打横抱起。听雨趁着乌蓝疼痛的惨状,蒙着麻袋又上去补了几脚。
月色深浓,寝殿里一片寂静,李珹皱着眉头给云韶受伤的小腿上药。
“疼”云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向小腿伤口,周围已经血迹斑斑。
李珹冷声道:“还知道疼?”嘴上虽然凶巴巴,动作却自然而然放轻了一些。
云韶瘪瘪嘴,从心衣里掏出了那张皱的不成样子的布帛,铺开来看是一张完整的边境布防图。
她甩了甩,生怕李珹瞧不见:“你瞧,我就说我可以的。要不是那块破石头,我也不会受伤。”
“最起码没有在蒙其和乌蓝手下受伤。”
见她略微得意的样子,李珹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们安插的人手已经成功混进去做了婢女。不过想来今日之后,他们应当更加小心去查底下伺候的人。若是再打探消息,只怕有些难度。”
云韶拉了拉他的袖口撒娇道:“好啦,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明日就是小满说的接头日了,我们要紧的是先把内鬼揪出来。”
想到那日书房里的情形,李珹眉眼冷淡了下来。
他最厌恶伺候的人生了不安分的心,这也是他府里一直没有婢女的原因。
从前有蓄意爬床的丫鬟都被他军法处置了,后面遣散再也没有买过。若不是顾及着云韶生活不方便,他甚至想将这些丫鬟全都赶出府去。
“你就这么肯定,那人一定是府里的人?”
云韶伏在他的膝上,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小满来我身边尚不足一月,因为她比较稳重,伺候我的时日要比谷雨多一些。前几日你公务繁忙一直歇在书房,那人定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找上她的。若不是府里人,又怎会知晓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李珹目露欣赏的眼光,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那依夫人之见,可有怀疑之人?”
他心里大概有了眉目,只是尚未确定。毕竟王府里身形跟听雨相似的很多。不过手上有烫伤的,在他记忆中只有两人。
云韶眨眨眼:“门房的阿才。”
李珹来了兴趣:“哦?为何不是金校尉?”
“我派人去查过,金校尉的伤疤是前年冬至你们在军营里吃饺子时不慎烫到的,当时便起了大片水泡,落下疤痕。但阿才的疤是打他进王府时就有的,无处得知。季嬷嬷说,他从前家中着了大火,亲人都被烧死了,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手就是那时候被烧伤的。”
李珹听的津津有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云韶得到他鼓励的目光,兴致勃勃地往下讲:“小满只粗略看了一眼,却分不清是烧伤还是烫伤。但依她所言,那伤口面积大,疤痕深,显然不是普通热水烫伤可以做到的。那日我在门房前跟阿才说话,状似无意打探起他手上的伤,他言词闪烁,只说是家中遭了难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