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的旗子被她一把抓住,又觉利刃寒气袭来,紧张得浑身僵直,忙道:“我答应,我答应。”
莫娜丝却道:“晚了。”
易逐云心跳如鼓,听得沙沙沙声响,只觉凉飕飕的,幸无疼痛之感,原来莫娜丝并未割他旗子,而是用利刃给他剃毛。
易逐云心头顿时一松,又觉旗子被她抓住捏了几把。忽然间,他又觉暖暖的,原来旗子被莫娜丝亲了几下,还被轻轻咬了几口。
易逐云知道莫娜丝是吓唬自己,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忽听莫娜丝啐了一口,骂了一句:“臭狗。”
他被推一把,脖子后面便挨了一掌刀,登时又晕了过去。
再度醒转之时,易逐云现自己已不在那石牢之中,而是在一间房内,且躺在床上,床上锦衾铺设,绣帐高悬。
他这些日子受苦颇多,此时阵阵清香传来,竟如在梦中。
坐起身来,又是哗啦啦声响,原来那几十斤重的精钢铁拷锁链仍在。放眼望去,只见室内大烛点燃,炉中爇上香。
忽听莫娜丝声音传来:“小贱奴,你醒啦?”
易逐云嘴角抽搐,心想:“这贱妇终究还是救了老子,她救了我旗子,日后便不嫌弃她了。”
听着水声,伸头望去,原来莫娜丝正在浴桶中沐浴,扭头看来,只见她一头卷如瀑布,白嫩嫩脸颊,汪汪大眼睛,高挺挺鼻子,红艳艳嘴唇,尽显风情。
她见易逐云光溜溜脑袋,不由格格一笑,妖娆而又妩媚。
易逐云将光溜溜脑袋缩于床榻之内,开口问道:“好姐姐,这锁链不替我除去么?”
莫娜丝道:“你且乖乖待着,待我寻得钥匙,便为你解开。”
易逐云眉头一皱,又问:“咱们如今身处何地?”
莫娜丝道:“南阳城里呀,你今后最好乖乖呆在此处,未经我允准,切莫乱走。若被人现,或是被国师等一干人抓住,我可救不了你,搞不好连我自己都得搭进去。”
易逐云心头猛地一震。
这南阳城如今高手云集,单他所知便有金轮国师、密宗长老,霍都也不容小觑,还有无痕、尼摩星等众人,珍珠教银月护法或许也来了。
莫说他如今功力未复,即便恢复全盛,也不是轻易能应对的。
他暗自着急,忙收敛心神,查看被绿萼刺的剑伤,只见伤口已然愈合,皮肤如新,竟无半点疤痕,心中不禁暗暗称奇:“难道那噬魂水反倒将我外伤治愈到这般程度?”
他当前内力仅恢复了一成左右,来不及多想,忙在榻上打坐疗伤。
过了片刻,总觉内力恢复甚是缓慢,远不及往日恢复度,正自纳闷,内视细细探寻原因,忽听到水声,便赶忙收功。
原来是莫娜丝洗完澡,从浴桶中出来,坐在一张椅子上跷着腿,擦拭着腿上的水珠。她丝毫不避易逐云,即便赤身裸体,竟无半分羞色。
莫娜丝嫣然一笑,道:“臭狗,还不感谢主人给你的赏赐,让你瞧了这大好春光。”
易逐云心想:“这小贱婢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也不与她斗嘴,想到自己手脚被锁,心头不禁突突跳起来,不再观瞧,躺卧着思索脱身良策。
只听莫娜丝幽幽叹道:“落花有意随流水,归燕无心恋堕泥。”
语音妩媚,婉转莺啼。
易逐云心头一乐,笑道:“你可不是堕泥,你乃大洋宝马。”心中暗叫一句:“虽是二手的,奈何品质尚佳,况且又救了我,给你点雨露之恩倒也无妨。”又道:“谁说老爷无心,你瞧瞧你腿上和屁股上,那朱砂印子可对称?”
莫娜丝啐了一口,又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唉,人生若只如初见……”
易逐云心中嘀咕:“这婆娘怎还作态起来了?我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二手便二手,直接干便了!”当下笑道:“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