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只道是洪凌波到了,却听那女子低声嗔道:“臭东西,谁是你师姐?你师姐会有我这般好心?”
原来是莫娜丝来了。
虽不是洪凌波,易逐云倒也欢喜。
莫娜丝道:“哎哟,你怎成了秃驴,这是谁给你剃的?”
说罢格格直笑。
易逐云心头一松,笑道:“你难道没听过,光头乃检验美男子的标准么?”
莫娜丝啐了一口,道:“我这便走了,你且乖乖在这等你师姐来救你罢。”
易逐云听她脚步声往外面去了,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若不救我,你可没法解毒。”
莫娜丝却道:“怕什么,死便死了,死前还能瞧你这狗男人被人割了旗子,倒也不亏。”
说罢又坏笑几声。
易逐云冷汗直冒,心中忐忑:“若被人割了旗子,那可如何是好?”忙道:“乖乖,你有何条件,快快说来听听。”
说完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心中暗道:“这贱妇,平白无故晃点老子,空欢喜一场,早知道先前便将她弄死。”
他心中烦闷,只觉以往对女子太过心慈手软,又想到若是无痕的人反应过来,自己可就倒了八辈子霉了,心中更急,一急便难以静下心来运功。
说来也怪,这些日子下来,外伤虽已好得差不多,可内伤疗治效果不佳,也不知无痕动了什么手脚,或许那噬魂水另有蹊跷。
他深吸一口气,心神下潜,勉强运行周天,疗伤片刻,外间忽起打斗之声,过了好一会方歇。又听得脚步声渐近,不知来人是否是无痕,他心中暗暗着急,冷汗直冒。
忽听莫娜丝声音传来:“你叫我声好姐姐,我便带你走。”
易逐云心头一松,道:“好姐姐,好姐姐,救我一救。”
莫娜丝嗤嗤笑了两声,道:“臭弟弟,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呢。”
易逐云道:“好姐姐,再大声些,小心把你前夫给招来了。”
莫娜丝道:“莫怕莫怕,外间那些人都被我解决了。”
易逐云感动不已,心想:“她为了救我,竟对同类下手。”又道:“好姐姐,我这条命便在你手上了。”
莫娜丝靠了过来,哼了一声道:“现在叫姐姐也不成啦。”
易逐云道:“那叫什么?你说叫什么便叫什么。”
莫娜丝笑道:“这么乖?”
易逐云应了一声。
若能保住旗子,叫什么又有何妨。
莫娜丝笑道:“以后你叫我主人,我高兴时唤你小贱奴,不高兴便叫你臭狗,你若答应,我便带你走。”
易逐云思索片刻,说道:“这可不成。你走吧,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
莫娜丝大为意外,她向来觉得易逐云底线灵活,此番却如此硬气。她心中恼怒,哼了一声,冷冷道:“那你便在这好好待着吧。”
易逐云心中暗骂:“这贱妇果然是得寸进尺的性子。”又想:“这贱妇有求于我,定不会弃我不顾,我急个什么。”于是叹道:“走吧走吧。咱们以后永远别见了。”
只听莫娜丝冷冷道:“狗东西,竟敢在我身上盖章,我走前定要把你旗子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