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严晃气急,直接拼着受伤的胳膊朝阮暄和挥来。
看着如今的严晃,阮暄和笑得恶劣:“我们还有笔帐没算呢。”
说着,云腴剑的剑刃抵住了严晃的喉咙:“你当时是怎么囚着他的?”
剑刃锋利,轻轻划过皮肉就已经带上了一抹血痕。
严晃吞了口口水,命脉被别人掌握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有……有话好好说……”
阮暄和冷哼了一声,视线越过他看着身后的天鹰派众子弟:“诸位想好了吗?”
现场因为阮暄和的话沉寂了一瞬,方才那个被严晃砸的弟子抬头道:“我天鹰派受武林盟邀约来此,如今既已事毕,那我们自然应当返程。”
“你们敢!”严晃愤愤开口,但是碍着命脉被阮暄和抵着,不敢有大动作:“我是天鹰派的大师兄,你们都要听我的!”
“是吗,哪有你这种罔顾性命,利欲熏心的大师兄?”阮暄和语气讽刺,“怕是等到你事成之后,他们都会成为你的垫脚石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被严晃压榨久了,如今有了这个契机,天鹰派众人也开始出声附和。
阮暄和调笑着看着墙倒众人推的场景,语气戏谑看着严晃:“你不是最擅长挑拨是非吗?如今见到这番场景,不知作何感想?”
阮暄和这边话音落地,突然,锁春楼十楼被人推开。
楼以明站在回廊上朝下面望去,他身后跟着众人,落霞岛弟子们、赤阳宗弟子们,还有一直在这里的千云山庄白丁两人,以及从始至终抱剑站定的沈星宇。
两人对视间,胜过千言万语。
白允看着一楼的景象,沉着开口:“昔日秋水阁被迫解体,如今江湖众派云集于此,我落霞岛奉前阁主愿,重开秋水阁!”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司文依棠带领的赤阳宗众人纷纷行礼。
司文依棠道:“赤阳宗愿加入秋水阁。”
严晃如今失势,天鹰派唯一的解法,就是顺从如今局势。
方才那位开口说话的弟子此刻也率先开口:“天鹰派也愿受秋水阁管辖。”
“混账东西!”严晃闻言语气激愤怒,“秋水阁昔日是陛下授意解散,如今你们这么做,是想违抗造反吗!”
他气极间的话,已经印证了阮暄和等人之前的推理。
不过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剑刃处鲜血滑落,阮暄和却收起了手上的云腴剑。
如今严晃失势,已无威胁。
“我们敢在此处,就自然有我们的道理。”阮暄和擦了擦血迹,“你还不知道宝藏的下落吧。”
听到此处,严晃眼神偏执:“你知道?”
“不知道。”阮暄和吊儿郎当开口,没有去看严晃脸上的精彩表情,“只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严晃问。
“可惜你为人棋子,却不自知。”阮暄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