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玺在你手上,当今情形,对你有利。”阮暄和开口。
高嘉煜失笑:“事到如今,你还在想我如何吗?有时候真想你干脆与我一刀两断。”
“若你需要,我们随时割袍断义。”阮暄和看着他,故意调侃。
高嘉煜被噎住:“有时候真的难以置信我会有这样一位表妹。”
“彼此彼此。”阮暄和道。
难得地不想和她斗嘴,高嘉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秦爷爷之前同我说过一番话,如今我才茅塞顿开。”
阮暄和没开口。
高嘉煜继续说着:“等这些事情都平息了,我去看看他吧。”
“你想做何?”
“立储位时,需立旨祭祀。届时父皇需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盖印国玺,太子监国。”高嘉煜开口,“朝廷上宰相是两朝元老,由他出面印证,国玺真假分明。”
阮暄和蹙眉:“你是说陛下会立太子?”
高嘉煜点头:“如今童谣之事已经传出,唯有立储,方解此局。”
“不可。”阮暄和摇头,“锁春楼与你关系甚密,如今闹出这番波动,陛下绝不会立你为储。”
“暄和还不明白吗?锁春楼能在皇都繁荣至今,怎么可能没有父皇授意。”高嘉煜上前拍了拍阮暄和的肩膀,“至于储位究竟为谁,自然是要看看国玺在谁手上了。”
毕竟若是假国玺被宰相验出,中原必乱。
“你打算怎么做?”阮暄和询问。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自己吧。”高嘉煜笑着,“昔日我一度后悔将你牵扯进皇宫内,还好我有机会弥补。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说也要好好保护妹妹。”
……
【客栈】
脸上湿湿润润的,是有谁在替自己擦脸。
楼以明朦胧间睁开双眼,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暄和……”
看到人醒了,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阮暄和连忙将人扶起:“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楼以明摇头,低头去看对方的手:“给我看看。”
也没打算隐瞒什么,阮暄和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任由对方轻轻摆弄自己的掌心。
“受伤了怎么还碰水。”楼以明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阮暄和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掌。
“醒了就吃点东西。”抽回自己的手,她将桌上温了好久的粥端了过来,“张嘴。”
敛眸,楼以明听话的张嘴去吃。
勺子触碰到嘴唇的一瞬间,一声刺痛惹得他皱眉:“嘶……”
“怎么……”了吗……
后面的话阮暄和没有说出口,视线扫视过了对方嘴角的结痂。
场面有些尴尬。
楼以明眼神无辜地抬手轻轻抚过嘴角:“暄和下嘴未免太重了些。”